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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碎，像被揉皱的纸。
沈竹看着他眼下的乌青，想起他整夜整夜守在楼下的样子，心里那点坚硬忽然软了下去。
“我没有不要你。”
裴泫的眼眶泛红，伸手胡乱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不是说想看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吗，怎么不亲眼看着我？”
沈竹没抽回手，只是看着他：“裴泫，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裴泫的声音低了下去，却没松开手，“我可以继续为公司做事，但我更想当你的宠物，不可以吗？”
“赵景润跟在您身边那么久，您也可以换换口味对吧？”
裴泫说着，抽出一只手解开自己扣实的衬衫——沈竹才发现裴泫的脖子上带了一个细细的宠物项圈，链子细长一直从腹部延伸到西装裤里，她不是很想知道另一端链接着什么。
“我也很耐玩的。”裴泫低头蹭了蹭沈竹的手心，睫毛湿着挂着了水珠，“主人。”
最后两个字的尾音像钩子在挠沈竹的喉咙，她觉得后牙有些痒，没忍住伸手抚上细腻肌肤上唯一的红。
“对……就是这样……”
裴泫的头后仰着，项圈带动链条牵扯到了什么，他又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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