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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地狱还是天堂？”秦七下意识地想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但他累得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
“你没有在地狱，也没有在天堂，你在第一人民医院。”盛衍此时说。
秦七宕机的脑袋缓慢地开机重启着，他消化了几秒钟才道，“我还没死呢？”
“你只是有点低血糖，而且低血糖也不足以致命。”
刚醒来的秦七神情有些呆滞，大概是经历了这么多,以至于他不能及时消化。
好吧......
没死是个好消息，按理说秦七应该会为此感到开心才对,他应该开心朱元安只是给他开了一个恶劣但又是虚惊一场的玩笑,应该开心自己能够顺利地回到人间,更应该开心他只是有点点低血糖,不是身患绝症,或者身负重伤。
可是……
他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呢，心里好像缺失了一块什么东西,让人难受得很。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盛衍注意到了秦七情绪上的变化。
“没什么……”秦七耷拉着脑袋，用最丧的语气说着自己没事儿。
但他这副模样,可不像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
“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盛衍又问。
盛衍发现秦七的时候,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是晕倒的状态,当时医生做了检查，身体没有外伤，检查出来是因为血糖有点低，大概是没有按时吃饭的缘故。
“我想出去走走。”秦七没有正面回答盛衍的问题。
盛衍看着秦七孤独落寞地背影，只是有点疑惑，但他也没问什么。
秦七独自走到了七楼的阳台上，一个人吹着冷风，他俯视医院，发现自己的眼睛除了正常的人类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闯入他的视线。
医院是聚集各类幽灵最多的地方，可是他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与等待，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真让我好找。”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盛衍出现在秦七的身后突然说道。
“你找我做什么？”秦七回过头看向盛衍。
“你说我为什么找你，还不是以为你被幽灵吃掉了。”盛衍虽然驱鬼的技术很拉，但好歹血脉还剩那么一点点，他还是能够感知到医院里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存在。
就好比现在，盛衍能够感受到七楼就有两只游魂，所以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来找秦七。
“幽灵？”秦七伸出手试图感知周围，“可我怎么没看见？”
秦七是真的没有看见一只游魂，更不知道身边的就有两只存在。
“看不见？”盛衍挑了挑眉。
秦七认真感受着，他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而盛衍此时观察着秦七，发现这两只游魂就算是存在，但对秦七并没有造成一点影响和伤害。
“你……”盛衍想了一下，然后道，“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不一样了。”
“不以样？”
“和之前明显不一样了。”就像普通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还有他的眼睛……盛衍也注意到了，秦七好像看不见那些奇怪的东西了。
这一天不到的时间，秦七到底经历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惊人的变化。
不过，不管他发生了什么，其实都是好事。
秦七此时转过身，稍有些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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