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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想嫁？”
“我……”付妤妍点点头，“想。我在等阿年兑现他的承诺。”
“等不到了。”宗老太太清了清嗓子，“付妤妍，我现在给你两条路。”
客厅里，只有宗老太太不疾不徐的声音：“一，永远从北城消失。二，永远消失在邵年面前。”
如果不是念着付妤妍的救命恩情，宗老太太一开始就对付妤妍出手了。
容忍这么多年，报答了恩情，扶持了付家，宗家算是还清楚了这份恩情了。
那么付妤妍，也该有自知之明。
黎老太太喝着茶，并没有出声。
她心里明白，宗老太太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开始给付妤妍施压，就是在告诉黎家——
黎半梦，才是宗家认可的媳妇。
“选哪个？”宗老太太问道，“付妤妍，想清楚了吗？”
付妤妍咬咬牙，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宗老太太挑了一下眉：“跪我做什么？”
“老太太……”
“我还没死，用不着你跪。”宗老太太压根不想听她说的话，“我就算死了，也轮不到你跪。”
付妤妍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我爱阿年，”付妤妍出声，“哪怕没有名分，我也愿意陪在他身边。老太太，他需要我，他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他。您不要拆散我们，大不了……大不了我一辈子背负着小三的骂名。”
宗老太太正要说什么，却听见黎半梦的声音从客厅入口传来。
“你想背负小三的骂名，我可不想一直戴着这顶绿帽子啊。”
黎半梦现身。
她的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
她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宗老太太问道：“半梦，你怎么来了？”
“我去宗家老宅探望您呀，奶奶，”黎半梦说，“结果您不在，说您在这儿……于是我又马上赶过来了。这是给您的礼物，一点小小心意。”
“你这丫头，太有心了。”
“您出院的时候，我本来要去接您的。只是事情太多，一时半会儿走不开，这不，现在补上。”
黎半梦将礼品交给佣人，快步走到宗老太太身边坐下。
老太太慈爱的握着她的手。
“奶奶，今天在民政局发生的那些事……您不会生我的气吧？”黎半梦往她肩膀上一靠，“你对我最好最好了，肯定舍不得的，也别气坏自己的身子。”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要气我，也是邵年和付妤妍气我！”
黎半梦马上说道：“何必呢奶奶，身子是自己的。”
跟宗老太太撒完娇，黎半梦又跑到黎老太太身边。
“奶奶，”她眨巴着眼，“您也不会生我的气，对吧？”
黎老太太瞥她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哎呀奶奶，从小到大您最疼我了……”
黎老太太本来是板着脸的，但是禁不住黎半梦这撒娇攻势，还是露出了笑容。
她点了点黎半梦的鼻尖：“你啊你，非要结婚的是你，非要离婚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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