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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凤翔雾锁凤髓秘,残玉痕藏龙脉机(第1/2页)
田倾国掌心的曼陀罗令牌,正丝丝沁着凉气——“凤翔宫见”四个字,跟淬了毒的针似的,扎得她指尖都麻了。桌案上的阴阳双镜轻轻颤着,镜里刚散去的凤翔宫地图残影,竟和阿古拉腰上那枚狼头玉佩隐隐相吸,晃得人眼晕。
“吱呀”一声门轴响,沈惊鸿扶着门框走进来。他肩上的刀伤还没拆线,绷带渗着点淡红,可行囊已束得整整齐齐。“哪能让你一个人去闯这险地,”他声音沉得像磨过的青石,“管它是陷阱还是机缘,我都陪你。”
窗外天色蒙着层薄纱,将明未明的当口,乾清宫的晨钟突然炸响,急促得人心慌。卫凛一身戎装撞入院中,甲叶“哗啦啦”撞得响,瞬间搅碎了静谧:“皇上急召!太医院刚递来消息,朱慈炤醒了——可嘴里蹦出来的话,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他目光扫过众人,喉结动了动,“瑞王旧部在京郊聚着呢,瞧着不对劲,皇上怕噬影教趁机搞事。”
金銮殿的烛火燃得正旺,新皇脸色比昨夜更白,透着股纸糊似的脆弱。朱慈炤被安置在侧殿软榻上,眼神散着,却翻来覆去念一句话:“黑玉吸魂,凤髓归位,暗影临世,龙脉倾颓。”苏文渊蹲下身搭他脉象,指尖刚碰到腕子,就被一股阴寒弹开,眉头拧成了川字:“是蚀魂咒的余毒,他三魂七魄被啃得只剩残片,说不出整话了。”
“凤髓是什么?”田倾国把阴阳双镜凑到朱慈炤眼前,柔和的镜光笼住少年。他浑身一颤,眼仁里总算有了点清明:“凤翔宫……地脉底下……凤脉的根儿……”话没说完,头一歪又昏了过去。太医院院正“噗通”跪下,声音发颤:“殿下体内两股力道正往死里拧,要是没法子化解,恐怕……撑不过三天。”
出皇宫时,晨雾浓得跟化不开的墨似的。苏文渊掏出本泛黄的《凤脉秘录》,是从皇室密库翻出来的,纸页都脆了:“你瞧,凤脉打岐周就有了,气都聚在凤翔宫,核心就是凤髓,藏在地脉龙穴里。得髓的人能引天地灵气,丢了髓,凤脉就断了。”他指着图上和双镜像极的纹样,“这镜子原是开凤髓秘境的钥匙,如今倒成了引咱们上钩的诱饵。”
“嘘——”梨春突然扯了扯田倾国的衣袖,指尖戳向街角茶摊,声音压得极低,“那桌人的腰牌,跟漠北影使的一模一样!”三个穿青布衫的汉子假装喝茶,眼角却一直瞟着这边。卫凛手按在剑柄上刚要喊人,田倾国按住他的手,摇摇头:“放他们走,正好顺藤摸瓜。”她袖中滑出枚银粉弹丸,等那几人起身离去时,悄没声儿掷出去——银粉遇风就散,成了旁人瞧不见的追踪记号。
三天后,一行人扮成商队往凤翔府去。阿古拉套着中原人的衣裳,可腰间弯刀、额间图腾藏不住草原人的硬朗。他牵着几匹高头大马,拍着马脖子对田倾国说:“这几匹都是咱金狼部的宝贝疙瘩,脚力没得说,还能辨毒识险,比猎犬都灵。”沈惊鸿帮她把阴阳双镜系在胸前,指尖碰到她微凉的皮肤,声音放得极轻:“你那定魂玉光芒弱多了,遇事别硬撑,记得喊我。”
刚过潼关以西,官道旁的树林突然飘出黑雾——那雾邪性得很,扫过之处,野草立马枯成灰。“是腐骨雾!”苏文渊慌忙摸出防毒香囊分下去,“噬影教的毒术又精进了,这雾沾皮就烂,吸一口能蚀穿肺!”话没说完,雾里传来“哒哒”马蹄声,几十名黑衣影使举着带毒的长戈,跟鬼魅似的冲了出来。
卫凛早拍马冲了上去,软剑“噌”地出鞘,亮得像道流星,迎面就把最前头那影使劈落马下。梨春身子一纵跳上树梢,飞刀跟暴雨似的撒出去,每一刀都精准钉在影使握戈的手腕上。阿古拉突然仰头一声狼嚎,声音穿透浓雾,影使们动作竟迟了半拍——这是金狼部克制邪祟的秘传啸声。田倾国趁机举高阴阳双镜,镜光像把利剑劈开黑雾,影使们被照得惨叫连连,黑气从七窍里往外冒。
收拾完战场,一名被俘的影使在镜光逼问下,哆哆嗦嗦吐了实情:“圣女是死了,可教里还有五位护法,现在是玄印护法主事。他带着人早去凤翔宫了,正挖地脉找凤髓呢。”话音刚落,他突然浑身抽搐,七窍渗出血沫,“他说……凤髓一到手,暗影之主就能借朱慈炤的皇室血脉……彻底出来……”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再往西走,村庄越来越荒。到了个叫“凤栖镇”的地方,只碰见个留守的老人。老人浑浊的眼睛瞥见田倾国胸前的双镜,“扑通”就跪下了:“圣物!这是凤阳公主的圣物啊!”他颤巍巍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凤形残玉,“三个月前来了群黑衣人,把村里壮丁都抓走挖山,说要找什么‘凤根’,不依的就……”老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布包上还沾着早干了的血渍。
苏文渊把残玉和龙脉双璧摆在一起,残玉立马发出微光,和双璧遥遥呼应。“这是凤翔宫守卫的信物,”他指尖点着残玉,“看来噬影教已经找到入口,正在硬挖。”田倾国摩挲着残玉上的裂痕,忽然心口一紧——这裂痕,竟和自己定魂玉上的一模一样。
第二天天刚亮,众人跟着银粉痕迹,摸到凤翔府南的吴山深处。山脚下满是挖掘的坑洞,乱石堆里插着黑曼陀罗旗帜。阿古拉抽了抽鼻子,脸色凝重:“有好多冤魂的味儿,还有地脉破了的腥气。”他指着山腰一处藤蔓丛,“入口在那儿,里头阴邪得很。”
洞口被施了隐匿咒,要不是阴阳双镜发光指引,根本找不着。进了洞,通道又窄又潮,墙壁上刻满凤形纹路,有些被人砸坏了,渗着黑汁。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开阔——一座宏伟的地下宫殿赫然在目,殿门上方“凤翔宫”三个古篆字,鎏金虽掉了,威严劲儿还在。
殿里灯火通明,几十名影使正搬着石块,中央挖了个大黑坑,黑气“咕嘟咕嘟”往外冒。坑边站个穿紫袍的汉子,脸枯得像老树皮,正是玄印护法。他看见田倾国,桀桀怪笑:“凤脉传人来得正好,省得我去京城请你。”
“你抓百姓来做什么?”田倾国怒喝着举起凤钗,金芒瞬间铺满大殿。玄印护法拍了拍手,俩影使押着几个衣衫破烂的村民走出来:“地脉挖开后煞气太盛,得用活人献祭才稳得住。这些凡夫俗子,刚好当祭品。”他指了指深坑,“凤髓就在下面龙穴里,取出来再用你的凤脉之力催动,暗影之主就能重见天日了!”
沈惊鸿趁机绕到村民身后,弯刀一划斩断绑绳。卫凛带着金面卫立刻组成人墙,把村民护在身后。梨春的飞刀直取玄印护法咽喉,却被他用黑气挡了回来。“不自量力!”玄印护法抬手一挥,几道黑影从坑里窜出来,“这些是地脉里的冤魂,让你们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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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扑过来时带着刺骨的寒,田倾国赶紧举高双镜,镜光凝成屏障把黑影挡在外面。苏文渊掏出桃木剑,蘸着朱砂在地上画阵:“阿古拉,用你的狼头玉佩镇阵眼!”阿古拉立马把玉佩按上去,金光从玉佩里渗出来,和镜光缠在一起——阵中“腾”地燃起火焰,靠近的黑影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
玄印护法见状急了,嘴里念念有词,坑里的黑气突然暴涨,聚成只大黑手抓向田倾国。“小心!是地脉煞气!”苏文渊把桃木剑掷过去,剑扎进黑气里跟石沉大海似的。田倾国把凤脉之力全灌进双镜,镜光化作条金龙,跟黑手撞在一起——“轰隆”一声,整个宫殿都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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