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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样，长久以来，姜晚早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她这种难以交流的交流方式。
姜晚懒得拐弯抹角，说得直截了当，“江家没给你钱，这次给你对付我的方法了？”
姜晚这话一出，刘雪兰大概有些没想到她的敏锐。
声音顿时停住，一时半会儿，没能做出任何回应。
姜晚的声音淡淡，继续道，“我猜猜，应该是告诉你，我和人结婚了，你可以在我的彩礼上做文章了，是吧？”
刘雪兰在那头跟被人卡了脖子似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艰涩，“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和江家的人说什么有什么关系。”
刘雪兰很快就找到了立场和身份，“我是你妈！还不能说彩礼的事情了吗？我生你多辛苦！养你多辛苦！”
“这么大个女儿嫁出去，难道还不能要一点彩礼吗？别人家的女儿出嫁都有，我的女儿就这么便宜？”
“彩礼婚俗，天经地义！”
刘雪兰越说，大概是越把自己给说得义正词严的激动了，音量都更大了。
姜晚在这头淡笑了一声，心里其实挺佩服周昀芝的。
不管姜晚之前的行径有哪里恶心到她了，她半点不吃亏，肯定会让她母亲来恶心姜晚给恶心回来。
其实这种情况，以前也不少见。
以前因为姜晚一直待在江砚深身边，和周昀芝的交集更多。
有的时候，一些事情，江砚深不能如周昀芝所愿的。
周昀芝就会来找姜晚施压，如果姜晚没让她满意的话，周昀芝就会去找刘雪兰了。
刘雪兰自然会来恶心姜晚。
那时候，姜晚寄人篱下不容易，很多时候，只能妥协。
但现在……周昀芝还想以此来恶心她。
姜晚是真的有点，没法惯着了。
江寒在一旁沉默听着姜晚和她母亲的通话。
出于礼貌，江寒一直没有任何表态。
他知道姜晚和她母亲的关系很是一般，原本也预想到了，应该不会有多么和睦的通话内容。
但通话内容到这个程度，江寒还是有些意想不到。
更让江寒意想不到的是，姜晚云淡风轻的态度。
她淡定得像是……不会被这样的，他听了都觉得影响心情的态度和内容，影响到任何心态。
她淡定得像是早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指责谩骂，这样的阴阳怪气。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越是意识到这一点，江寒的眉头越皱越紧。
就连他原本还抱持着出于礼貌，不贸然打断和插话别人对话的念头。
此刻也有些忍不住了。
他紧抿的薄唇轻启，刚想开口。
但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到姜晚说道，“你没养我，不然我爸当初也不会告你虐待儿童然后抢走了抚养权，我那时候只是小，不是傻。”
刘雪兰哑然几秒，恼羞成怒似的，“那我生了你！而且你爹死了之后要不是我……！”
“我爸死了之后，江家把我养大的。”姜晚淡声说道，“所以我老公，把彩礼给他们了。”
“你去找他们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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