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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有人看见，大概半个月前，有个生面孔在厂区外跟王彩凤搭过话，打扮像城里人，不像咱本地的，就那一次，后来没再见过。”
“生面孔？”顾耀赫眼神一凝，“能查到更多信息吗？”
张国强摇摇头，“时间有点久，目击的工人也没太在意，只记得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夹克，具体样貌记不清了。”
沈妙音沉吟道，“如果只是单纯的经济困难，想通过接近我们得到些照顾，倒也说得通，就怕这生面孔’别有来历，利用她家的困难做文章。”
顾耀赫手指敲着桌面，“国强，继续留意王彩凤家的动向，特别是经济往来和接触的人，妙音，你那边正常应对，既不要过分疏远寒了工人的心，也要保持距离，观察她的后续反应。”
“如果她再提出什么请求，或者有更异常的举动，我们就能看得更清楚。”
沈妙音点头，“我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沈妙音依旧忙碌于研究院和合资公司的事务。
王彩凤似乎也恢复了平常，偶尔在厂区遇见，还是会热情地打招呼，但没再有过强行邀请的行为，只是眼神里似乎多了点欲言又止的东西。
几天后，沈妙音在下班路上，又被王彩凤“偶遇”了。
“沈工，下班啦？”
王彩凤笑着迎上来，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
“王姐，去买菜？”沈妙音微笑着回应，脚步未停。
“是啊是啊。”
王彩凤跟上几步，凑近些，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沈工，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沈妙音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王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王彩凤搓了搓手，显得有些窘迫，“就是……就是我家大海，在运输队干了十几年了，车开得稳当，人也老实，他听说合资公司那边好像要组建自己的车队，你看能不能跟顾厂长或者那边管事的领导递个话，考虑考虑他？”
她眼巴巴地看着沈妙音，补充道，“工资待遇肯定按公司的规矩来，我们绝不挑，就是觉得新公司机会多点。”
沈妙音恍然，原来症结在这里。
想调动工作，这确实是很多职工家庭的正常诉求。
但她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温和地说，“王姐，合资公司的人事招聘有他们自己的流程和标准，我不直接分管这块，不过，如果张师傅符合条件，可以去参加正常的应聘，我相信公司会公平选拔的。”
她没有把话说死，既没有承诺帮忙，也没有完全堵死对方的希望。
王彩凤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堆起笑容，“是是是，沈工你说得对，得按规矩来，那……那到时候招聘信息出来了，沈工您帮忙提醒大海一声，别让他错过了？”
“这个没问题，厂里和公司都会有通知的。”沈妙音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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