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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则强作镇定，用生硬的中文叫嚣，“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我是外商，我要抗议，我要联系大使馆！”
顾耀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军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史密斯的心脏上。
他比史密斯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眼神如同看着一堆腐烂的垃圾。
“外商？”
顾耀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冰冷刺骨，“勾结内部人员，生产假冒伪劣产品，企图欺诈出口，甚至谋杀知情人员，这就是你的商业行为？”
他猛地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揪住史密斯的领带，将他拉近，几乎鼻尖相碰，“告诉你，在这里，犯了中国的法，别说外商，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趴着，你那个大使馆，保不住你！”
史密斯被他的气势吓得肝胆俱裂，冷汗瞬间浸透衬衫，再也说不出话。
顾耀赫松开他，像丢开一件脏东西，对另一名警卫员和随后赶来的公安人员下令，“把这两个人分开羁押，严密看管，通知市局经侦支队，食药监部门立刻介入，查封‘海通贸易’所有账目和货物，彻底清查生产线！”
“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完整的证据链！”
“是！”众人领命，迅速行动。
顾耀赫最后看了一眼混乱的码头现场，对张国强道，“国强，这里交给公安的同志，你跟我去医院！”
“是！团长！”张国强眼睛通红，毫不犹豫地跟上。
吉普车再次疾驰在路上，顾耀赫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车内气压低得吓人。
张国强坐在旁边，拳头紧握，又是愧疚又是后怕，“团长，对不起，是我没看好敏瑜，我要是早点发现不对劲。”
“不关你的事。”
顾耀赫打断他，声音疲惫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这些蛀虫，是这些败类，他们敢动我顾耀赫的家人，就要付出代价！”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医院里，抢救室的灯亮得刺眼。
顾家人几乎都赶来了。
李玉华哭得几乎晕厥，被顾昌海和沈妙音搀扶着。
顾昌海脸色铁青，不停地抽着烟袋，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照着他紧绷的脸庞。沈妙音抱着懵懂的顾安，脸色苍白，强忍着泪水，不停安慰着婆婆。
张王氏也来了，站在角落，看着抢救室的门，眼神复杂，嘴唇嗫嚅着，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顾耀赫和张国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耀赫！敏瑜怎么样了？”
李玉华看到儿子，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
“妈，别急，医生正在抢救，敏瑜会没事的。”顾耀赫扶住母亲，声音尽量放得平稳，但眼中的血丝暴露了他的焦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主治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
所有人瞬间围了上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顾昌海声音沙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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