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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处于茫然状态的盛泠妩，在泠妩出声后便立刻跪下。
“谢谢孟婆大人！”五岁的盛泠妩难掩开心，却依旧乖巧地道谢。
泠妩手中的惊鸿笔，亲昵蹭着自己主人如琼玉的手。
被泠妩回以轻触，惊鸿笔这才老实下来。
而抱着泠妩的盛钰则挥退众人，面色沉重地瞧着余白，“此事有几成？”
余白也收起了刚刚的轻松，转而严肃道：“回陛下，原仅有五成，但白美人乃殿下生母，病根更是在母体时生出，母女又连心，血脉更是纯净，故此便又多出三成。”
可盛钰还是没有松口，“若是再加上朕的血呢？”
余白一顿，他撩开衣袍跪下郑重开口：“陛下乃真龙天子，换血一事定当能有九成九，只是在这之后，您会有一段时日处于虚弱，微臣担忧若有异心者……”
盛钰抬手打断，“朕身边都不是废物，更何况能近身的刺客，也不是朕身体康健便能跑得掉的。”
“……”余白愣住。
嘶，好似……是有道理！
盛钰抱起泠妩，御书房的暗格被他按下，他踏入暗室，其内刑具俱全。
白觅寒早已在其中等候已久，见到盛钰时，她眸中已不含过往任何情愫。
眼神只定定瞧着在盛钰怀中，看起来已经睡着的泠妩。
自然，盛钰也没有分出半分视线。
既然她愿意用自己所有的血，换娇娇的一次新生，也算是她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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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等娇娇及笄，这里的刑具白觅寒都得一一受过。
那日余白所说的妖异之法便是换血，需用至亲之人全身的血换一次新生。
说是换血实则是在向地府换命数，且换来的命数都不尽相同，多少不定。
而在半空之中的泠妩，则对盛泠妩轻喃：“去吧。”
转瞬间盛泠妩便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
她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却无法说话也无法控制。
白觅寒也没有对盛钰下跪行礼，只平静地提出条件，“婢妾想抱一抱她。”
盛钰冷漠警告，“你若敢伤娇娇，届时，死也会成为你的一个奢望。”
“从前是婢妾鬼迷心窍，但现在这个世上……除了她，婢妾便再没了任何亲人，所以婢妾不会害她。”
她笑的纯粹又讽刺，“而且您也是知晓的，婢妾蠢笨愚昧，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
她眸中泛起苦涩不再多说，转而换了口锋：
“婢妾不会为了害丫丫而三年如一日的不落下一天的，只求见她一眼。”
盛钰轻轻转动了一瞬扳指，暗处数道气息降临，薄唇轻吐：“朕且信你这一回。”
白觅寒敛下的眸抬起，朝泠妩走去。
靠近之后，她整颗心都是软的。
小姑娘连睡觉看起来都是甜甜软软的，似一朵只唯夜幕下盛放，泛着莹润光彩的铃兰，天真又单纯。
她以前到底是为何会做出那般的事？那段时间又真的是她吗？明明她幼时也常被人夸赞纯澈良善的啊……
白觅寒笑的苦涩，她颤着指尖最后也只敢轻轻抱住盛泠妩一瞬，便松开了手。
而后就那般定定地瞧着泠妩，想要将她的容颜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
直到盛泠妩的眼角滑下一行清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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