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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夫人听到这话，似是有些为难，“我都不记得了……官、官兵也没问这些……”
“夫人是在官兵走后才让人挪动了屏风，官兵当然用不着问，更何况这里的官兵……”乔染秋说着，叹了口气，“您比个大概就行，也不必太精确。”
乔染秋都这么说了，那夫人也不好再推脱，勉为其难站起了身来，带着乔染秋缓步行到了屏风一侧，看了看那屏风后，她微微抬手比了比：“比现在可能还要往后斜上一些，大约……大约一掌长。”
说话间，乔染秋也已绕开了地上的血迹，来到了夫人身后，打量了一番屏风后的空间。
后头的木楼梯是从另一侧向上而去，是以这一侧的屏风后是空的，也没放什么东西，而后乔染秋抬了抬手，将屏风往后拉了拉，约莫就拉了一掌的位置：“是这样吗？”
“应、应该是吧……”夫人犹疑着道。
而后乔染秋也未再管顾那女人，绕回前头来又蹲下了身去，细细看了看地上的那滩血渍。
血渍如今已经干涸发黑，靠外的部分没有被擦拭的痕迹，但颜色最深的地方却有些许摩擦和延伸。
“真是不小心。”乔染秋皱了皱眉。
“怎么？”叶寻舟一直都跟着乔染秋，见乔染秋如此反应，也蹲下了身来。
“这血渍应是沿冯亘后腰汇聚、滴落、逐渐向外扩散的，可以看到最边缘位置的血迹，其实没有被擦除的痕迹，但更中间的地方却有，这说明尸体被移动的时候，部分血渍已经干涸了。”
“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在冯亘被害后立刻动他。”叶寻舟想了想，而后一噎，“你的意思是，这是官兵抬走尸体时不慎导致的。”
“没错。”乔染秋耸了耸肩。
而后她便又开始寻找周边可还有什么被遗漏的细节，当看到那屏风时，她倒是眼前一亮，迅速凑了过去。
与此同时，方栩似乎也发现了那处有异，俯下了身去。
屏风下方离地约一到两尺的地方，存在一些狭长的水滴状血渍。
“这是飞溅形成的。”方栩开口道。
“这应该便是凶手造成的了。”乔染秋点点头，之后她迅速让开了身位，两手在地上的血渍和屏风间比划了一番。
方栩一瞧，立刻便明白过来：“这么看的话，按着冯亘的体型，屏风的位置应当还得往后半掌。”
“没错。”乔染秋一边说着，一边将屏风再往后推了推，这么一推，她倒是在之前被屏风底边遮住的地方，发现了一些棕色的碎屑，伏下身用手指一捻，放在眼前瞧了瞧，她轻笑着道，“是麻绳的碎屑。”
“麻绳的碎屑……？”一旁的善玉夫人见状，似是有些惊讶，下意识呢喃出了声。
“不错，应该就是勒死冯老爷所用的绳子。”乔染秋点点头，又看了一圈周围，确认没有其他遗漏的线索后，站起了身来，面向了那夫人，“今日冯老爷虽然被害，但并没有财物失窃，除了他尸体上那把刀以外，藏宝阁中的东西全都在，我说得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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