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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哥儿一愣：“什么？”
“我在外头说过一遍，他们应该也告诉过你——”乔染秋说着，用手示意了一番叶寻舟，“这位叶公子，是我在赏月阁二层发现的，当时他正昏迷不醒，就倒在圆桌边，若非黑灯瞎火，一进屋就能看见。而既然你黄昏时会检查每一个屋子，系紧挂有白布幔的麻绳时甚至和他仅有一墙之隔，为什么没有发现他？”
“这——”鸦哥儿一噎，他看了看叶寻舟，面上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乱。
“黄昏时你都已经醒了，就算他是在你检查过房间后才进去的，你也不可能注意不到。”乔染秋死死盯着鸦哥儿，“老实交代，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来检查这主屋？”
面对乔染秋的目光，鸦哥儿欲言又止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泄了劲，垂下了脑袋：“好吧，我承认，今日下午晚些时候，我确实听到了一些动静。”
“什么动静？”
“隐约听见了一些脚步声，但我那时候刚醒，没太注意，等竖起耳朵仔细听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轻微的打斗声，当时我打开酒窖的门探出来瞧了瞧，确实听到过碰撞、劈砍的声音，也确定是从主屋方向传来的，但我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怎么会有这动静，犹豫再三以后，便决定等消停了再出去看看。
“而等安静下来的时候，确实已是黄昏了，我过来时，这里便是这副模样，而我也确实是在那时候发现了这玉佩，当时我害怕有人找回来，便先收着，打算尽快当了去。再之后我们就去拿酒了。至于为什么没去赏月阁里头瞧瞧——
“说实话，那地方我们压根儿不怎么去，里头啥也没有，门若关上，便没法盯梢，门若开着，一样是吹凉风，穿堂风反而还更冷，所以平日门都直接闭着，除了打扫并不会进入。而今日既没有听到那边传来什么动静，过去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自然不会特地检查。”
听得这话，乔染秋琢磨了片刻，最后撇了撇嘴：“既然如此，你老实交代不就行了，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见着，问我我也答不出什么，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一句便要被问那么多，也太麻烦了……”鸦哥儿耸了耸肩，还给了乔染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明晃晃在说，乔染秋就是那个麻烦的人，不过他想了想，倒是又补充道，“哦，不过我在这屋的二楼发现有一扇窗户被打开了，我当时下意识又给关起来了，现在想想……打斗的人没准是从那处出去了。”
“我知道，最后的剑痕确实是在窗边附近。”乔染秋耸了耸肩，思索了片刻后，她看向了方栩，“师兄，我瞧着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了，若是想寻师父的踪迹，恐怕还得去别处再看看，你觉得呢？”
方栩闻言，没有答话，想了想，却是看向了一直站在一边的叶寻舟，眼神中尽是怀疑。
那目光太过明显，二人对上视线的瞬间，叶寻舟似是吓了一跳：“怎、怎么……？”
“刚才他可是说了，黄昏左右有人在此处打斗，且其中一人很可能是我师父。”说着，方栩的语气和神情也越发严肃了起来，“之后你就在山庄中别处被发现，你觉得这是巧合？”
“你……怀疑另一人是我……？”叶寻舟试探着指了指自己，“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说不记得，便真不记得？”方栩面色未改，只盯着叶寻舟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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