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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死,接下来该死的就该是对方了!
“不好!”
苏夜看到壮汉竟然还活着,也不禁吃了一惊。
下意识就像再次出手。
如果是全盛时期,他自然有信心可以对付五品强者。
但接连连续数日的逃亡和厮杀,早已让他的体力与精力严重透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43章大追杀,力斩五品高手(第2/2页)
此刻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
壮汉看出了苏夜的强弩之末,反而放慢了脚步。
他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怎么?站不起来了?”
“为了这么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值得吗?”
“她那个皇帝老子都要杀她,你一条朝廷养的狗,何必这么拼命?”
他停在十步之外,狼牙棒指着苏夜,语气轻蔑:
“把你身后那个女人交出来。老子看在你这么能打的份上,饶你一命。只要你现在滚蛋,老子绝不拦你。”
苏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调整着呼吸,试图从干涸的丹田中压榨出一丝力量。
身后的衣角被轻轻扯动。
赵月瑶的手在发抖。
她看着苏夜背上新添的伤口,看着被血浸透的银章官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咬着嘴唇不让它落下。
她明白,苏夜已经尽力了,再打下去,只会是两具尸体。
她松开苏夜的衣角,深吸一口气,越过苏夜,踉跄着走了出去。
“我跟你走。”
赵月瑶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她直视着那个狰狞的壮汉,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放他走。我的命给你,这笔买卖你不亏。”
壮汉一愣,随即狂笑起来:
“哈哈哈!好个有情有义的公主!行,只要你乖乖过来……”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赵月瑶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苏夜猛地一拽,将她重新拉回身后,完全挡在了她的身前。
赵月瑶猝不及防,撞在苏夜背上,刚要开口,却见苏夜身形一震。
【叮!神级选择系统已激活!】
【选择一:交出公主赵月瑶!奖励:三品符篆九霄罡风符一枚!】
【选择二:拒绝交出公主,誓死守护!奖励:抱剑杀!】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三品符篆。
那是一张足以秒杀眼前所有敌人的底牌,甚至能让他在面对四品高手时也有自保之力。
只要交出身后这个女人,一切危机迎刃而解,甚至还能得到巨大的好处,从此海阔凭鱼跃。
如果有这东西,当初在找到捕神的时候,苏夜就能帮助对方赢得胜利。
但可惜,这个奖励来的太晚。
更重要的是,这个选择苏夜绝对不会选!
苏夜低着头,看着手中满是缺口的秋水剑。
剑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凝成暗红色的斑块。
他慢慢抬起头,目光越过那壮汉,看向更远处的密林深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片死寂般的坚定。
“苏夜,你放手……”
赵月瑶在他身后低声乞求,声音带着哭腔。
“你打不过他的,没必要陪我死在这里。”
苏夜没有理会她的话,也没有理会那诱人的系统奖励。
只是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壮汉,嘴角扯动,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我救的,从来不是什么大夏的公主。”
苏夜的声音不大,有些沙哑,却清晰地回荡在林间。
“我救的,是赵月瑶!”
风停了。
林间一片死寂。
赵月瑶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甚至一只脚已经迈出,想要用自己的命换苏夜一条生路。
这一刻,所有的地位、权谋、算计、利益交换都变得毫无意义。
原来,在他眼里,并没有什么公主殿下。
只有赵月瑶。
心中那股早已枯死的希望,竟在这绝境之中,再次破土而出。
从小到大,她是父皇的棋子,是工具。
哪怕是姜川,拼死护她也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为了臣子的职责。
从来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把她仅仅当作“赵月瑶”来看待。
她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心中的恐惧还在,但那种孤身一人面对死亡的寒意却散去了。
她看着那个背影,忽然觉得。
如果真的死在这里,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选择确认。】
【奖励发放:抱剑杀!】
系统的提示音落下,一股庞杂的信息流瞬间冲入苏夜的脑海。
没有晦涩难懂的口诀,只有一种极为极端的力量运转方式。
燃烧精气神,以阴神出窍为引,强行与剑器共鸣,发出超越肉身极限的一击!
这是一招赌命的剑法。不胜,则死!
对面的五品壮汉并不知道苏夜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只看到那个强弩之末的小子还在嘀嘀咕咕,脸上甚至挂着一丝让他极度不爽的冷笑。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壮汉感觉受到了轻视,心中的暴虐彻底被点燃。
他不再戏耍,双臂肌肉猛地隆起,将那件残破的皮甲撑裂。
体内残存的真元毫无保留地灌注进手中的狼牙棒,乌黑的铁棒上泛起一层厚重的光晕。
他脚下一蹬,地面炸开两个深坑。
整个人借力跃起,双手高举狼牙棒,带着压爆空气的呼啸声,朝着苏夜狠狠砸下。
这一击势大力沉,没有任何花哨,纯粹是用绝对的力量和修为碾压。
风压吹得苏夜发髻散乱,脸上的皮肤都被吹得生疼。
“月瑶,退后。”
苏夜低声轻喝一声,赶紧拼命催动体内仅剩的那些真元,全力压榨自己的所有力量。
就连他身上的修罗血影,似乎也受到了什么力量影响。
突然发出一声嘶吼,随即崩解,化作最纯粹的能量反哺回苏夜体内。
紧接着,苏夜头顶一轻。
一道半透明的影子从他天灵盖钻了出来!
那正是他的阴神。
苏夜前不久才刚刚突破的道法修为,进阶到了六品阴神境界。
本来,这个境界就只是堪堪凝聚阴神而已,阴神极其脆弱,稍微遇到点雨打风吹,动不动就要崩溃。
很难起到多少作用。
以至于很多人即使到了六品阴神境界,也不会使用阴神。
苏夜原来也不会。
但此刻已经真正掌握了抱剑杀,只见他刚刚催动,阴神没有丝毫迟疑,张开双臂,猛地扑入秋水剑!
阴神入剑!
原本黯淡无光的秋水剑突然发出一阵轻吟,微微震颤。
只剩下一抹暗红色的血线在剑脊上游走。
苏夜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赤红。
“抱剑杀!”
嘴唇微动,吐出这三个字。
一道红线。
快!
快到连声音都追不上。
那道红线在空中划过一条笔直的轨迹,直接穿透了狼牙棒挥击带起的劲风。
壮汉还在半空中。
脸上的狞笑还挂着,眼中的杀意还在沸腾,甚至手臂还在发力下压。
但他停住了。
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画面。
那道红线从他的眉心穿过,从后脑穿出,然后继续向后飞射!
壮汉保持着那个姿势僵立了一瞬。
紧接着,一条血线顺着他的眉心向下蔓延,经过鼻梁、嘴唇、下巴,一直延伸到胯下。
噗!
大量的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从那条血线中喷涌而出。
壮汉整个人从中间裂开,变成了两半,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直到这时。
秋水剑才耗尽了力量,当啷一声掉落在远处的草丛里,剑身黯淡如废铁。
苏夜的身体晃了晃。
阴神回归肉身的瞬间,那种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体内的真元彻底空了,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苏夜!”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赵月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在苏夜倒地之前,用尽全力抱住了他。
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两人滚作一团。
赵月瑶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将苏夜的上半身抱在怀里。
她的手摸到了苏夜的后背,全是湿漉漉的冷汗和血水。
看着怀里这个面如金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男人。
赵月瑶彻底慌了。
之前的坚强在这一刻崩塌,她用力摇晃着苏夜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苏夜!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刚才还好好的……你不能死啊!”
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苏夜脸上,温热,带着咸味。
苏夜感觉眼皮有千斤重,耳边的哭声吵得他脑仁疼。
他费力地睁开一条缝,视线有些模糊,只看到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咳……”
“放心,死不了……就是脱力了……”
听到他的声音,赵月瑶愣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凶了,只是这次是喜极而泣。
她死死抱住苏夜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
苏夜任由她抱着,也没有力气推开。
他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有些惨,但其实并不怎么严重。
是因为耗尽了精气神,脱力了而已。
因为这一击就是需要耗尽所有力量才能激发,就算他是在全盛状态使用抱剑杀,也会脱力。
当然,如果是那时候使用,威力也定会更加强大!
苏夜闭着眼,在心里默默复盘刚才那一击。
这一招抱剑杀确实霸道。
不需要繁琐的蓄力,只要阴神与剑合一,就能爆发出数倍于自身极限的威力!。
那个五品壮汉虽然受了伤,但护体真气还在,肉身也强横,结果就像切豆腐一样被切开了。
如果是全盛时期施展这一招,哪怕是四品武者,只要没防备,恐怕也要吃大亏。
但副作用也太大了。
不仅仅是真元耗尽那么简单,阴神强行离体御剑,对神魂的损伤极大。
现在的他,别说战斗了,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劲。
如果刚才那一剑没能杀掉对方,或者周围还有其他敌人,那他和赵月瑶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这完全就是个同归于尽的招数,只能当做最后的底牌,绝对不能轻易使用。
好在,赌赢了。
苏夜感受着怀中女子颤抖的身体,以及那透过破损衣衫传来的体温,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他艰难地抬起沉重的手臂,在赵月瑶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我说过……我们会活着的……”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两人身上。
也照在不远处那具裂成两半的尸体上。
血腥与温情,在这片狼藉的林间交织在一起。
……
东州六扇门的大堂内,几盏油灯燃得正旺,灯芯偶尔爆出一声轻响,成了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动静。
赵山河坐在太师椅上,手边那盏茶早已凉透,茶汤表面浮起一层浑浊的油膜。他没有喝,也没有让人换,只是盯着大堂门口那片漆黑的夜色,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扶手。
这一战,六扇门虽然在最后关头逼退了草原杀手,但也付出了惨痛代价。更要命的是,那混乱之中,苏夜和赵月瑶失去了踪迹。
整整三天。
派出去的探子撒向了方圆几百里的山林,带回来的消息却只有零星的几处打斗痕迹和几具烧焦的尸体。
“赵大人。”
坐在左侧下首的姜川打破了沉默。他左臂吊在胸前,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透着失血过后的灰白。
他用完好的右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三天了。草原那边的探子回报,赫连图那老东西也没回草原,还在这一带游荡。这意味着什么,你我都清楚。”
赵山河动作一顿,没接话,只是敲击扶手的频率慢了下来。
“意味着他们也没抓到人。”
姜川自问自答,声音有些沙哑。
“但也意味着,公主殿下和苏捕头,还在被追杀。在深山老林里,面对那群嗅觉比狗还灵的蛮子,两个伤号能撑多久?”
“你想说什么?”赵山河转过头,目光沉沉地落在姜川身上。
姜川放下茶杯,瓷杯磕在桌面上发出脆响。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忍伤口的疼痛,语气却变得冷硬起来:
“下官想说,我们该做两手准备了。”
“什么两手准备?”赵山河皱起眉头,隐约猜到了什么。
“若是能救回活人,自然皆大欢喜。但若是……”姜川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
“若是公主不幸落入赫连图手中,赵大人,你可想过后果?”
“草原人若是挟持公主,以此要挟陛下割地、赔款,甚至以此羞辱大夏国体,届时陛下该如何自处?”
赵山河眯起眼睛,放在扶手上的手掌缓缓收紧,指节泛白。
姜川没看赵山河的脸色,继续说道:
“皇室颜面,重于泰山。有时候,为了保全这份颜面,为了不让陛下受制于人……一个‘死节’的公主,远比一个活着的俘虏要好处理得多。”
砰!
一声巨响,赵山河身侧的茶几瞬间化为齑粉。
大堂内侍立的捕快们吓得浑身一颤,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赵山河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将姜川笼罩其中。
他盯着姜川,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姜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下官当然知道。”姜川仰起头,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下官是钦差,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赵大人,你也是朝廷命官,这种时候,难道还要讲那些江湖义气?”
“若是让草原人带着活着的公主在阵前叫骂,这大夏的脸面往哪搁?这东州六扇门的罪责,又要怎么算?”
“放屁!”赵山河怒喝一声,他指着姜川的鼻子,怒骂:“在本座这里,没有这种道理!”
“她先是一个人,是你我的晚辈,是我大夏的子民,最后才是公主!”
“人还没死,你就想着怎么让她死得‘体面’?这就是你们这些文官所谓的忠诚?”
“这是大局!”姜川也站了起来,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吼了回去。
“赵山河!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她的身份!生在帝王家,命就不是自己的!”
“那是她的命,不是你可以随意舍弃的筹码!”赵山河一步跨出,逼近姜川,周身气势如山岳崩塌般压了过去。
“只要本座还活着,只要苏夜还没死,就轮不到你来做这种‘最坏的打算’!”
两人如同两头斗牛,在大堂中央对峙,空气仿佛凝固。
姜川脸色铁青,死死盯着赵山河半晌,终究是冷哼一声,捂着胸口坐了回去,别过头不再看他,只是冷冷道:
“好,好个赵捕头。那下官就等着看,看你能把人带回来,还是带回一场泼天大祸。”
姜川重重地哼了一声,直接甩手离去。
“该死!”
赵山河看着离去的姜川,忍不住怒骂一声,可是他也知道,对方其实说的没有错。
但他就是不想放弃,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苏夜,你和公主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冲进大堂。
春蝉一身黑衣,发梢还滴着露水,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她顾不上行礼,手中高举着一封封了火漆的信筒,喘息着喊道:
“大人!有消息了!河间郡加急传书!”
赵山河眼神一凝,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春蝉面前,一把抓过信筒。
捏碎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很薄,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在极匆忙的情况下写就的,但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苏夜的笔迹。
他快速扫视,原本紧绷的脸部线条一点点松弛下来,眼中的戾气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人安,伤重,暂避河间。
河间郡。
那里并不是回东州府城的必经之路,甚至可以说有些偏离。
如果苏夜只是为了逃命,摆脱追兵后,理应第一时间联系最近的六扇门据点,或者直接往回赶。
但他没有,他带着公主去了河间郡,而且是用这种私人密信的方式直接传给自己,而不是走官方驿站通报。
这小子……
赵山河看了一眼旁边神色焦急的姜川,心中瞬间明悟。
苏夜是在防着姜川,也是在防着朝廷。
上次苏夜把公主带回来,结果姜川一来就要把人带走送回京城,那是条死路。
这一次,苏夜显然是吸取了教训。
他把人藏在河间郡,不露面,不声张,就是不想让姜川第一时间掌握公主的行踪。
他在拖延时间,也是在把选择权交到自己这个师父手里。
可是,自己能怎么做?
放走公主?
可天下虽大,公主又能逃到哪里去?
“唉……罢了,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赵山河长叹一声,心中百感交集,他不再耽搁,立刻起身前去河间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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