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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荃一怔，“什么协议？什么百分之十的资产？”
她不能理解，前一秒她还想讨论秦知意践行宴，怎么下一秒就变成了要分割家产？
陆言忱名下的资产有多少，她这个做母亲的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一直以为，明瑜是他们陆家养的一只金丝雀，乖巧、听话，没有爪牙，离了陆言忱的宠爱就活不下去。所以她才敢那么有恃无恐地将秦知意带到她面前，才敢当着众人的面贬低她。
可现在，这只金丝雀，竟然要从她儿子身上啄走一块肉。
陆言忱抿着唇，这份协议，是他当初为了彻底拿捏住明瑜，特意请陆禁帮忙过目的。
这协议里的条款，不过是他彰显自己大度的的一纸空文。
“小叔叔，那协议是……”
陆为泽的怒火此刻更是烧到了顶点，他指着陆言忱，怒道：“你还签了协议？你当是做生意吗？！”
“爸，不是的，我……”
“你给我闭嘴！”陆为泽一声怒喝，看向明瑜，“……这件事，是言忱对不住你，是陆家对不住你。”
明瑜压下眼底的酸涩，重新看向陆为泽，声音放轻了些：“跟您没关系，是我和陆言忱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她把界限划得很清。
陆言忱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再次抓住明瑜的手腕。
“瑜瑜，瑜瑜，你看着我。是我错了，我混蛋，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将明瑜的手拉到自己胸前，姿态放得极低。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不提秦知意了，我跟她断干净，以后再也不见她。我发誓。”
“我们五年的感情啊，你忘了我们以前……”
明瑜看着他。
这是陆言忱第一次在明瑜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若是从前，明瑜或许会心软，会感动，会觉得他还是爱自己的。
可如果不是那些反复折磨她的预知梦，如果不是她拼了命地躲开了那场算计，她现在会在哪里？
“陆言忱，你错没错，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我今天回来，不是为了听你道歉，也不是为了跟你吵架。我只是来通知一声。”
“不行！我不同意！”夏荃尖叫起来，“明瑜，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陆家养了你八年，你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你把我们陆家当什么了？你想走可以，一分钱都别想从我们陆家带走！”
“自己签的字，就要认。”
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陆禁将手中的奇楠手串慢条斯理地绕了一圈，目光沉静地落在陆言忱身上。
“我陆家的人，已经这么没有担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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