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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下课，等下课再给你打电话。”盛顾的声音压的极低：“爸，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跟你妈妈说两句话，”盛锦兆把电话递到顾清语的耳边：“盛顾在上课呢，你听。”
“盛顾！”顾清语颤声道：“你在哪里？说实话，不要骗妈妈！给妈妈看视频。”
盛顾一头雾水，他除了在教室，还能在哪里？
妈妈要看视频，那就给妈妈看呗！
盛顾挂了电话，很快发了视频邀请。
他用书遮住手机：“妈妈，你看！”
视频里，盛顾的大脸尤其清楚。
一左一右钟戚和言子铭也探头过来看视频：“上课给你妈妈打视频，你也不怕被老师抓住！”
说曹操，曹操到。
一只手伸过来，伴着老师含怒的声音：“盛顾，言子铭，钟戚，手机没收，你们三个去走廊站着！”
视频黑了。
顾清语扑到盛锦兆的怀里，眼泪无声的落下来。
盛锦兆胸前的衬衣被打湿了两小片。
“盛顾不是好好的吗？你哭什么？”胸前先是温暖，随后冰凉，盛锦兆一低头，便能看见太太在低头垂泪。
“这地方就是我梦到盛顾出车祸的地方，盛顾在这里摔断了腿，终身只能依靠假肢，”顾清语张开手臂用力抱进盛锦兆：“我怕，怕我们的孩子跟我梦里一个下场，我好怕！”
“你刚刚不是跟盛顾打过视频？他还在教室呢，因为你的担心，他跟他的两个同学，正在走廊上罚站，手机也被没收了，”盛锦兆故意语气轻松的道：“我看该哭的人，本来该是他！”
顾清语：“……我担心孩子，还担心错了？”
被罚站也好过坠崖伤残终身啊！
她觉得在视频最后听到的声音，简直是天籁。
“你担心孩子，怎样都没错！”盛锦兆抬手给顾清语擦点眼泪，戏谑的道：“距离他们下课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亲亲老公带你去云城一中围观儿子罚站？”
那大可不必！
顾清语还没有那样低级趣味，她闭了下眼睛，再度看到跟剧情里一模一样的照片：“这段废弃公路，能不能彻底封闭？”
“封闭不了，以前封过！”盛锦兆把车祸照片点开，放大。
给顾清语看图片一角的东西。
一堆石头墩子。
看到这玩意，顾清语也是一阵无语。
废弃的环山路的确被封过。
但富二代们，神通广大。
把石墩子用吊车吊开了。
看这石墩子的数量，可知这路不止被封堵过一两次。
“你能查到车祸里的人，都是谁吗？”
顾清语想问的是死伤者。
盛锦兆点点头，低头在顾清语的鼻尖上亲了亲：“查到这几人之后，你想干什么？”
“谨防盛顾身边的猪朋狗友，撺掇盛顾去参加这种不正规的赛车，叫盛顾认清哪些人可交，哪些人不可交。”李江峰那几个人应该不会再撺掇盛顾了，那一群人不敢得罪盛氏，顾清语不能完全放心。
她从剧情里面觉醒了。
其他人并没有。
“我们不是还要去精神病院见刘继业吗？也要安排上。”
顾清语上次见刘继业，刘继业颠颠倒倒的话里透露了很多信息，道出了顾家老两口在剧情里的结局，她吸了吸鼻子：“我还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上那艘游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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