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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念的眼珠一转，扑通一声对着高书墨跪了下去。
还把高书墨弄得一愣，刚刚还对自己横眉立目的，现在咋又跪下了，这孩子也太善变了。
这性子是随谁呢。
高书墨弯身去扶高念，“孩子，有什么话起来说。”
高念却跪着不起，“父亲……”
但是一开口就被肖婉给打断了，“叫爹。”
高墨一愣，问道：“娘，你不是不让我叫爹吗？”
“那是不让你管闵海叫爹，但现在可以叫了，这才是你的亲爹。”肖婉说道。
小焉宝：叫爹和叫父亲不是一回事吗？
这还有什么区别吗？
小焉宝的大眼睛眨巴了眨巴，小声问哥哥，“哥哥，这有什么区别吗？”
叶泽琰想了想说道：“就像你管父皇叫爹爹，管母后叫娘亲是一样的。”
小焉宝有些糊涂了，完全没懂哥哥的意思。
叶泽琰又说道：“我就不能称呼爹爹和娘亲，只能叫父皇和母后。”
小焉宝惊讶地看着哥哥，“哥哥，你也不是爹爹和娘亲亲生的吗？”
叶泽琰没想到妹妹的脑回路是这样的，连忙摆手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像你那样称呼更亲近，有时候寻常百姓人家的幸福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叶泽琰没有再接着说，尤其是皇家，最是薄情，处处都是算计。
夫妻，父子，兄弟手足，能有一份弥足珍贵的真情都是奢侈。
其实高念也不明白这叫爹和叫父亲有什么区别。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娘让怎么叫，他就怎么叫，能活命要紧。
高念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爹。”
高书墨的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他以为想让这个孩子认他会很难。
他哽噎地答应了一句，“唉。”
“念儿，今生能听到你叫我这一声爹，爹就是死了也死而无憾了，快，起来。”
但是高念还是不肯起来。
“爹，请原谅儿子不能给您尽孝，不能认祖归宗了。”高念一脸沉痛的表情说道。
高书墨和肖婉的心里都是一咯噔。
这孩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不愿承认他是高家的人吗？
“念儿，你若是实在不肯认爹，爹不怪你，谁让爹在你这二十多年的成长过程中都是缺席的呢，甚至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爹有愧啊！”高书墨抹着眼泪道。
肖婉扶着高书墨，“书墨，这不怪你，都是闵海那个恶人造成的。”
“爹，不是我不想认你，是我不能认你。”
高书墨诧异地看着高念：“为什么？”
这时大黄的声音在小焉宝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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