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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凡有点规模的影视公司，在审查机构里都有眼线的。送去审查的电影剧本，具体内容可能不会泄露，但名字和题材他们肯定都知道的。你这片子过审，可能你还不知道，人家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同样的还有电影上映前的审查，也就是龙标的申请，电影好不好，质量怎么样，都会有人传消息给各个电影公司老板的，不然他们怎么排片，怎么避开那些可能的对手，那可都是钱啊。”
付老师这么一说，张辰总算弄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
看来不仅是毒贩和警察之间有无间道，各行各业都在玩。
上辈子他就知道电器零售行业的两大巨头国美和苏宁在对方内部都是有卧底的。
国美要搞个什么活动，计划刚做出来，苏宁那边就知道了。
苏宁那边也差不多，双方主打的就是一个双向透明。
“那老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张辰虚心请教。
“你纠结什么？”
“之前庆功宴的那些大佬，他们都有投资《黑暗侵袭》续集的意愿，但我并不想分出去太多份额，《鲨滩》同样是小成本，我自己完全可以承担的。
处女作《黑暗侵袭》，张辰只有40%的收益，还拿了1000多万。
第二部《鲨滩》，肯定更多。
“这么的，明天我攒个局，找个明白人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那太好了。”
“东来顺，你定位置吧，我找的这人他就爱吃涮羊肉。”
第二天，王府井，东来顺总店
门口是大大的门头，东来顺饭庄，下面一行小字，中华老字号，始于1903。
“客一位~~”
门口吆喝声起，老京城饭店都是这个风格，有人唱名。董建强进门，付老师和张辰笑着起身相迎。
张辰这才知道董建强就是付老师口中的那个明白人，这家伙已经升职，现在是光线影业发行部门的一把手，看来付老师和人家的关系不错，还知道人家喜欢吃东来顺。
三人寒暄，相互落座。
东来顺的铜火锅都是事先备好的，他们才下单没多久，东西就端上来了。
老京城铜火锅讲究先润锅，付老师就是京城人，很是熟练。
下入羊尾油润锅，高温冲击之下，油脂的香气弥漫出来，张辰端着一瓶二锅头给二人满上，率先举杯。
“董哥，今天这顿就当是庆祝你升任总监，祝你今后在工作上大展宏图……”
“张导客气了，说起来我得感谢你，要不是你的《黑暗侵袭》大卖，这总监的位置还轮不到我呢。”
“那也是董哥你眼光好，大家才能互相成就。”
“来，大家一起走一个~”
“走一个~”
“干杯~”
三人举杯共饮，酒液入喉，刺激的脸色泛红，谈兴更浓。
谈事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所以三人一开始净说些风土人情，东拉西扯。
搞发行的人走南闯北，见识广博，付老师也是个爱说的，交游广阔，张辰两世为人，肚子里也有些货，三人一通天南海北的胡扯，倒也不显得无趣。
等羊尾油润锅润的差不多了，三人开吃。
豆腐，白菜，手切肉，铜火锅标配的三样被一一下入锅里，配上经过调制的芝麻酱和辣椒油，三人吃的满头冒汗。
东来顺的手切肉很有特点，食客下单之后可以看到大师傅操作大刀切肉，这可是个技术活，一般的人根本玩不转。
酒过三巡，气氛差不多了，这时候才是谈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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