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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建业喉咙一哽，脸上的血色迅速地消散了下去。
“你没有是不是？”
秦姝予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围着他转了两圈。
“你感觉自己遭受了不公，你未曾将自己的苦闷告诉别人，也没有用正规途径，展示你的实力，让爷爷重视你，而是找人撞死了一再维护你的兄长。”
“二叔，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以受害者的身份控诉爷爷？”
“在我看来，这里最无辜的人，应该是衡之和我婆婆吧？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失去了自己的至亲。”
“至于爷爷，你扪心自问，他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偏心吗？你不会以为，这些年你和三叔的那些小动作，他一点都不知情吧？”
“我告诉你，若不是爷爷一直对你和三叔手下留情，你们兄弟两个早就被彻底逐出裴家了。”
这……
裴建业的身体轻轻地颤了颤，哐当一声跪到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爸，大哥，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意义呢？
秦姝予捏了捏眉心，打起精神朝她带来的那些警察看了过去。
“各位，请你们把涉案人员带走吧，他们的犯罪证据，我明天一早，派人送到警局去。”
“好的！”
警察们互相看了看，赶紧上前，将裴建业，裴建明还有裴子轩都抓了起来。
“诶，不是，你们抓我做什么？我是受害者啊。”
被铐上手铐的时候，裴建明急坏了：“挟持我爸他们的是我二哥啊。”
“裴三爷，今天这场闹剧中你是受害者，但杀害你大哥，绑架裴总这些事中，你是裴二爷的帮凶啊。”
警察们没有将他的叫嚷放在心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
“爷爷，妈，抱歉，我来迟了，让你们受惊了。”
秦姝予目送他们离开，等他们都走远了，才转过头，将目光放到了裴老爷子和裴夫人身上。
“傻孩子，该道歉的人不是你，是我这个识人不清的老糊涂。”
裴老爷子惨笑了两声，神情十分疲惫。
“姝予，对不起，是爷爷不好，如果衡之第一次在我面前戳穿你二叔他们真面目的时候，我就坚定地相信她的话，就不会出车祸，今天这场闹剧，也不会发生。”
“爷爷，您别自责，二叔和三叔是您亲儿子，您对他们抱有期待，不愿意怀疑他们，是人之常情。”
秦姝予蹲到他身边，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现在所有事情都过去了，等会儿我就让顾恒送您回医院，您好好养病！二叔和三叔那边……我跟您保证，我和衡之虽然不会对他们网开一面，但我们也不会落井下石！”
“姝予，你和衡之能控制住自己的恨意，爷爷真的很欣慰。”
裴老爷子没想到她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他眼眶一红，心中又感动又惭愧：“你放心，爷爷不会让你们夫妻白受委屈，之后爷爷会补偿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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