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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音攥了攥衣袖，语气带着几分局促：“香菱，不是我不帮，我……我从没学过宫里的规矩，连坐仪怎么才算对都不知道，进去了也说不上话。”
香菱咬了咬唇，眼里的光彻底暗了下去。
“也是，是我唐突了。”
说完，转身又要往屋里跑，想再去求苏菁想办法。
“等等。”岑晚音叫住她，“要不你去墨渊斋找找侯爷？他见多识广，或许能劝动张嬷嬷。”
香菱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多谢岑姑娘提醒！”
说完，拔腿就往墨渊斋的方向跑，裙摆都跑飞了起来。
岑晚音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
虽说没直接帮忙，能指个方向，侯夫人也不能说她是看热闹。
她没再留在院门口，转身往回走。
刚走两步，就听见屋里苏菁的声音又高了几分：“慕雪，你要是撑不住就说，娘绝不让你受这份罪！”
紧接着是沈慕雪带着哭腔却倔强的声音：“娘，我没事，我能撑住！”
沈慕雪虽骄纵，可在这规矩面前，倒也有几分韧性。
她没再多听，加快脚步回了韶音阁。
刚进院子，就见昭昭举着画跑过来：“姐姐，你回来了！你看我画的粥碗，是不是很像？”
岑晚音接过画纸，上面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粥碗，旁边还有个举着苹果的小人，显然是昭昭自己。
她笑了笑：“画得真好，昭昭越来越厉害了。”
昭昭得意地挺起小胸脯：“那是！等施粥的时候，我就拿着画给小朋友看，他们肯定会喜欢的！”
岑晚音揉了揉他的头。
沈景玄跟着香菱到芳栖阁时，屋内的气氛仍僵着。
沈慕雪还跪在软垫上，脸色发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却依旧咬着唇不肯低头。
苏菁坐在一旁，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还在气头上。
见沈景玄进来，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没说话。
张嬷嬷见沈景玄进来，当即起身行了礼，语气虽仍严肃：“侯爷来了。”
“嬷嬷不必多礼。”
沈景玄摆了摆手，目光先落在沈慕雪泛白的脸上，才开口道：“慕雪，先起来吧，有话好好说，跪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沈慕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委屈，却还是摇了摇头：“嬷嬷没让我起来，我不能起。”
张嬷嬷轻哼一声，看向沈景玄时语气稍缓。
“侯爷，不是老奴不给您面子，只是这宫规容不得半点退让。沈姑娘将来是要进宫的，今日若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住，往后到了宫里，如何立住脚？”
“嬷嬷说的是。”沈景玄没反驳，反倒点头认同，“只是慕雪自小在侯府被宠着，没受过这种累，性子又急，一时没做好也是常事。嬷嬷不如先让她起来，咱们慢慢教，总能把规矩学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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