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美梦化仙霖，神威之后是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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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念一动，仿佛听到一阵阵悦耳空灵的歌声在耳边响起。

他懒洋洋地睁开眼，似乎看到有几位身着霓裳、面容模糊却能感受到绝世之美的侍女，正提着甘泉玉露，唱着动听的小调，袅袅娜娜地向他走来。

“嗯，服务不错。”他在梦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外界的战场上，随着那千万朵金莲的绽放，一群身着七彩霓裳、身姿曼妙、面容被圣光笼罩的仙女投影，凭空浮现。

她们身上没有半分杀气，反而哼唱着一种无法用言语理解、却能让灵魂都为之安宁的“大道仙音”。

这歌声悠扬婉转，瞬间便盖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喊杀与嘶吼。

然后，在所有神魔、猎食者、以及九州观战者呆若木鸡的注视下，这群仙女……开始干活了。

有的仙女提着由光芒凝聚而成的净瓶，将光雨洒向受伤的神魔投影，为他们疗伤。

有的仙女拎着一把同样由光芒化作的扫帚，极其认真地，将那些虚空猎食者被击溃后留下的残骸与混乱气息，扫成一小堆一小堆的。

甚至还有一位仙女，走到一尊正在与敌人激烈搏杀的神魔投影身边，极其自然地递上了一杯由光雨凝聚而成的“琼浆”，仿佛在说：“将军辛苦了，喝口水润润喉。”

那尊神魔投影愣在原地，机械地接过“琼浆”一饮而尽，身上的气息再次暴涨。

整个战场的画风，在这一刻，发生了从史诗战争片到田园生活剧的降维打击式转变。

元武帝和一众九州追随者，已经彻底看傻了。

前一刻还是毁天灭地的神威，下一刻就变成了创造万物的神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悟了！”人群中，一位钻研上古典籍、白发苍苍的隐世老祖，突然浑身剧烈颤抖，他猛地站起身，状若疯魔，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嘶哑、扭曲。

“错了！我们都错了！”他指着窥天镜中的景象，激动地对众人喊道，“道祖的噩梦，化作了诛灭混沌的审判之军，此为‘破’之道！是为神威！道祖的美梦，化作了净化寰宇的创生之景，此为‘立’之道！是为神恩！”

这番话，如同一道开天辟地的闪电，瞬间击穿了所有人的心田！

“一念为法，一梦一世界！”元武帝喃喃自语，眼中爆发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璀璨的光芒，“有神威之怒，亦有神恩之泽！破立相生，威恩并存！这……这才是宇宙至理，这才是完整的、真正的道祖啊！”

他们不再仅仅是敬畏道祖的力量，而是发自内心地，开始了对这种“完整大道”的“神学研究”。

他们试图从仙女的每一次挥袖、每一朵金莲的绽放中，参悟出更深层次的天地法则。

对道祖的崇拜，在这一刻，进入了全新的哲学高度。

虚空猎食者的大军，彻底陷入了混乱。

它们那由纯粹“无序”构成的原始意志，可以理解战斗，可以理解死亡，但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荒诞到极致的一切。

它们的敌人喝着茶，听着歌，伤势秒回，金光护体。

一群神秘的“清洁工”，正在它们身边一丝不苟地打扫卫生，将它们同伴的尸体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这种无视，这种蔑视，这种仿佛在处理垃圾般的降维保洁，比纯粹的武力打击，更能瓦解它们的斗志，更能动摇它们“混乱”的存在本质。

为首的那只最为庞大的猎食者集合体，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攻击能撕裂神魔，却无法污染那些金莲分毫。

它的混乱本质一靠近那些仙女，就会被她们哼唱的“道音”强行抚平、同化。

这不再是战争，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净化。

它们不是侵略者，而是需要被清理的“宇宙尘埃”。

这种来自更高维度认知层面的颠覆性打击，让它那混乱的意志中，第一次产生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就在这片由毁灭与创生激烈对冲的战场遥远彼端，一个由纯粹光芒和完美几何图形构成的、与混乱和血肉都截然不同的奇异存在，似乎被这片突然出现的“创生奇迹”所吸引。

它缓缓地，朝着九州世界的方向，投来了第一道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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