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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刚刚还慷慨激昂、附议弹劾的官员们,瞬间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当场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御史大夫府外,早已被闻讯而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徐恪的队伍行动迅捷得如同一支精锐的军队。
封锁街口、突入院墙、控制所有下人护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没有传统抄家的混乱与抢掠,更像是一场冰冷精准的外科手术。
府邸正厅,须发皆白的御史大夫杜远一身朝服,负手而立,还在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声色俱厉地咆哮着:“徐恪!老夫乃朝廷钦点的御史大夫,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你无凭无据,擅闯大臣府邸,是想造反吗?”
徐恪根本懒得与他废话,只是平静地挥了挥手。
他甚至没有下令搜查,而是径直走进了杜远的书房。
在后者惊愕的目光中,徐恪绕过书架,无视了那些藏有可能密信的暗格,径直走到了墙角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古董青花瓷瓶前。
“砸了。”
“你敢!”杜远目眦欲裂。
赵恪狞笑一声,毫不犹豫,一记刀柄狠狠砸下!
“哐当!”
瓷瓶应声碎裂,露出的不是空空如也的内胆,而是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铁盒!
杜远的脸色,瞬间煞白。
徐恪又走到杜远平日里最喜欢坐的那张太师椅旁,轻轻敲了敲扶手,淡淡道:“撬开。”
两名缇骑上前,用匕首猛地一撬,扶手的夹层中,赫然又掉出了几本薄薄的、用暗语写成的秘密账簿和一叠地契!
“你……你……”杜远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指着徐恪,如同见了鬼一般。
他想不明白,这些他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的秘密,为何会被人如此轻而易举地找到。
徐恪没有将证物直接带走,而是命令一名文书,当着府外所有围观官员和百姓的面,高声朗读!
“‘景泰三年冬,收王丞相‘冰敬’三千两,为其弹劾户部侍郎周旋……’”
“‘景泰四年春,收李侍郎之子黄金百两,为其科场舞弊一事打点关节……’”
“‘景泰四年秋,于城郊私购良田三百亩,地契藏于……’”
每一条罪证,都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杜远的脸上,也抽在远处那些面色大变的官员们心上!
徐恪缓缓走到早已面如死灰、瘫倒在地的杜远面前,将那几本账册,重重地摔在了他的脸上。
“杜大人,你弹劾本侯经营青楼,败坏官风。那你这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又算是什么?”徐恪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侯的‘试验区’,是把淤泥变堤坝。而你,就是那最该被清除的淤泥!”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刀,扫过远处那些噤若寒蝉的官员,朗声道:“陛下命我整肃京畿,从今日起,东城区的规矩,就是全京城的规矩!”
“纳税、守法者,本侯保你平安!”
“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者,御史大夫杜远,就是你们的榜样!”
“带走!”
随着徐恪一声令下,曾经位高权重的御史大夫,如同一条死狗,被当众锁拿,直接押入了悬镜司大牢。
整个行动,从出宫门到收队,不过一个时辰。
整个京城的官场,却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相府,书房。
“哐当!”
王德庸手中的名贵茶盏,被他生生捏成了碎片,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手掌,鲜血淋漓,他却浑然不觉。
他没有暴怒,反而异常的平静。
他缓缓地用丝帕擦去手上的血迹,对身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心腹幕僚,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说道:“我错了。我一直想用朝堂的规矩来困住他,可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一场天灾。”
“对付天灾,不能用堤坝去堵,得用更强的风暴去把它吹走。”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疯狂的决绝。
“传信给北边吧,告诉燕王,京城里再不除掉这条疯狗,我们所有人都得被他活活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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