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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私事相求…我感知外界气息，知道你并非常人，等我执念消散之后，可否请你…将我这件旧衣，送回故里。”
她顿了顿，“江南，白鹭镇，那是我出生的地方。院后有一颗老槐树，将它…葬在树下，我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她这一生，有幸为理想，为家国做了许多，死后遗体被保存供奉在在烈士纪念碑，供后人瞻仰，是再也回不去了。
但若是能让旧衣重回故乡，也勉强算是全了她归家的哪一点念想吧。
得到姜晚肯定的答复，程曼卿的虚影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好…好…多谢你了，孩子……”
话音渐低，她的虚影如同被风吹散的青烟，慢慢变得透明，逐渐彻底消散。
蜷缩在地上的钟夏轻轻颤动了一下，周身的黑暗褪去，脸色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
姜晚不再停留，拉着钟夏，迅速退出了识海。
外界，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季无量在姜晚动手的下一瞬，已经把她们两个的身体护在了身后。
见姜晚重新睁开眼，季无量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猛地给她后脑勺拍了一下。
把才回过神来，没有设防的姜晚打得一个趔趄，捂住吃痛的后脑勺，
“季大师，你怎么这么没品，竟然还打女人！”
听到姜晚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季无量更是气上心头，一撸袖子就要冲上去给她再揍一顿，
“什么结界都不设就敢灵识出窍，要是这时候被邪祟侵了身体，你怎么办！”
姜晚自知理亏，噘着嘴小声反驳：“这不是你在这吗。”
灵识出窍，确实一不小心就会被孤魂野鬼侵占身体。
入她人识海，就更危险了。
但凡是一个有浅薄修炼之人，没经过同意就进入识海，那灵识很有可能会被当做外来物被彻底抹杀掉。
不怪季无量揍她，这些确实都是很冒险的操作。
但是当时情况紧急，要是她不去救人的话，钟夏说不定就要变成一个披着华国人的壳子，住着一堆外国人的灵魂的人了！
钟夏也适时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季无量气势汹汹地朝着姜晚冲过去。
她起身一把推开季无量，伸手像是老母鸡护崽一样，把姜晚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盯着他。
钟夏不知道识海里发生的事情，只依稀有最后姜晚拉着她手，带她突破迷障的记忆。
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让这种臭男人，轻易对救她性命的恩人动手！
钟夏整个人紧绷到就像个竖起倒刺的小刺猬一样，姜晚拍了拍钟夏的肩膀，柔声道，
“没事，我们俩闹着玩呢。”
说完，她看向玻璃罩内的旗袍，对着费导两人说道：“这件衣服不太适合留在这里，后续交给我吧。”
费导和王制片哪里敢有异议，但到底这衣服是从钟家借来的，不属于剧组，所以两人目光都同时投向了钟夏。
而钟夏顺着姜晚拍她的力道，重新依偎进了姜晚的臂弯里，正一脸乖巧的看着她，
“可以可以，小晚怎么说就怎么做～”
季无量看着眼前就差眼冒桃心的钟夏，蹙起了眉头。
姜晚这天煞孤星的毛病改了之后，怎么不仅吸引男人，还开始吸引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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