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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珍没有直接说有没有，会不会，她说：“我活到这么大，没见过鬼，但我见过神。”
“神长什么样？”
虞渔耷拉的眼皮绷紧，杏眸盛满好奇。
甄珍娓娓道来：“我见过的神有很多张面孔，比如仙逝的定国公，他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庇佑着徽国百姓。你姑姑则是女武神，以女子之躯率领定北镇军民保家卫国，打退凶残恶毒的北狄狼兵。我见过年纪最小的神，就是在城楼擂鼓的你，小鱼儿。”
虞渔问出让甄珍心头一紧的问题：“我爹死得那么惨，他也是神吗？”
甄珍斩钉截铁回答：“是！不管是在你姑姑还是在我心里，你爹就是神！”
虞渔又问：“甄姑姑知道我爹？”
“嗯，我跟你姑姑和小郡王叔叔从小认识，跟你爹也有数面之缘。你爹非常疼爱你姑姑，成天小糖果长小糖果短。你姑姑嫌你爹肉麻，不让你爹叫。你爹忒坏，你姑姑越不让叫他越爱喊你姑姑小糖果。”
甄珍露出怀念之色，她与虞晔是有过交集的，虞晔长得玉树临风，说话风趣幽默，是非常值得信任的大哥哥。
虞渔噘嘴不悦，小声嘟囔：“我爹骗我说小糖果是他的女儿。”
甄珍轻拍虞渔的后背，笑着说：“这是你爹能干出来的事情。你爹故意逗你的，他可能怕你讨厌他，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跟你套近乎。”
虞渔抿了抿嘴，不依不饶道：“骗人是不对的。”
她爹的确是这样的人。
甄珍为虞晔找补道：“你爹这是善意的谎言。我们小鱼儿是大度的好孩子，大度原谅他吧。”
“嗯嗯。”
虞渔在甄珍的帮助下，解开了心结，没过多久就打起小呼噜。
甄珍关上门出来，见到虞昭坐在屋檐下喂蚊子，示意她到灶房去。
犹豫片刻，甄珍没有对话语进行修饰，直接转述：“小鱼儿不知道是听谁谈到夏侯勇的那些扎心之语，她受到刺激，问我世上有没有鬼神，还问我她爹死得那么惨，是鬼还是神。”
虞昭一言不发，径直走出灶房，招来值守的死士：“小主子身边有间谍，每个跟小主子有所接触的人，挨个排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家主！”
死士来无影去无踪，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甄珍忘了有多久没见过虞昭杀气腾腾的样子，她来到虞昭身边，劝慰道：“小鱼儿比当年的你更惹人注目，更加危机四伏。”
虞昭生来不凡，但她有定国公的庇护，又有虞晔等兄弟姐妹分摊火力，总体而言没那么招人眼球。
虞渔不一样，她是定国公府唯二的独苗苗，继承定国公遗志，肩负着延续定国公府的荣光的使命。
虞昭闭了闭眼睛，哑声说：“小珍姐，过几日会有三个小丫头来到总兵府，请小珍姐多费心。”
对此安排，甄珍是乐见其成的，虞渔需要从小培养她的势力，培养忠心耿耿的侍女就是第一步，只不过，小鱼儿有自己的想法。
甄珍提醒道：“昭昭，我之前问过小鱼儿，她说她不需要侍女，因为她没钱。我说你有的是钱，她回我，那是你的钱不是她的。你要真给小鱼儿安排侍女，你得跟她说清楚。”
“好。”
虞昭并不感到意外。
她家小鱼儿是早慧又自强的好孩子，她那未曾谋面的大嫂将小鱼儿教导得极好。
拔出萝卜带出泥。
第二天黄昏时分，死士带回重磅消息：“家主，负责小主子体能训练的教官收了间谍的十两银子。”
虞昭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寒声问道：“间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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