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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薇看着宋言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我从来没想过要两败俱伤，我只想要离婚。只要你签字，我们之间的一切纠葛都可以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宋言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楚，“苏明薇，我们五年的婚姻，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说结束就要结束？”
“不是不值一提，而是我已经累了。”苏明薇直视着他，眼神清明，“宋言西，你根本不爱我，而我也已经不再爱你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
他已经有了新欢，为什么还不放过旧爱？
“我不爱你？”宋言西猛地向前一步，眼底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下定论？
如果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
如果不爱她，为什么要容忍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宋言西自然是不会解释，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冷笑一声，“苏明薇，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爱你，那我问你，你又什么时候真正爱过我？”
如果爱的话，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如果不爱的话，为什么又要嫁给他？
苏明薇垂下眼帘，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三十岁的自己一定是深爱着宋言西的，否则不会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可爱得如此卑微，如此失去自我，这样的爱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她，拥有的是二十岁的灵魂，对宋言西除了厌恶，再无其他。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她轻声道，“爱或不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宋言西，放手吧。”
“我不会放手的。”宋言西的声音低沉而坚决，“苏明薇，我告诉你，我绝不会离婚。就算是死，你也是我宋言西的妻子。”
就算是不爱，他也不会允许她离开。
苏明薇看着他固执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无力。她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徒劳，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宋言西再次拦住她，“你要去哪里？”
“既然谈不拢，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苏明薇平静地说，“你放心，离婚的事情我不会对外声张。等我拿到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会安静地离开。只要你自己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情，不会影响你公司的形象。”
宋言西皱紧眉头，“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苏明薇，如果你真的想去深造，我可以资助你，帮你实现梦想，为什么非要离婚？”
他已经是退让了一步，她就应该知足。
苏明薇断然摇头，“我不需要你的资助。我的梦想，我会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
“靠你自己？”宋言西讽刺地笑了，“苏明薇，你太天真了。没有我的支持，你以为你能走多远？”
之前的事情是他不想与她较真，她真当自己有能耐？
“那就与你无关了。”苏明薇坚定地说，“就算前路再难，我也要自己走下去。”
说完，她绕过宋言西，径直向门口走去。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宋言西没有阻拦她，只是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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