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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富强和白佳一前一后的上楼。
筒子楼有些年头了，楼道很窄，光线也很昏暗。
白家住在四楼的第三个房间，出了楼梯，得经过一条堆满杂物的过道。
白佳今早为了去见白老爷子他们，特意穿了一条崭新的绿色连衣裙。
在穿越过道的时候，哪怕她已经很小心，裙角还是碰到了邻居堆在门口的蜂窝煤，沾上了一个黑印。
“没素质！”白佳将裙角撩起来使劲儿拍了拍，抱怨了一句。
走在前面的白富强道：“看到了吧，你爷爷奶奶他们就俩个老人，能住那么大的独栋。”
“咱们一家三口，却只能挤在这个又脏又破的筒子楼，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白佳抿着嘴唇没有吭声，心里何尝不羡慕白老爷子住的那个大独栋。
白富强扫了眼女儿表情，没有继续说下去。
直到他掏出钥匙，进屋关上房门后。
他才再次开口：“那老两口为了回京市，跟儿子闹掰了。他们也就看起来风风光光，实际上真出了什么事，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白佳面露疑惑，不明白她爸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
白富强见女儿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眼睛飞快的翻了一下。
他板起脸，干脆挑明：“老两口没孩子在身边，哪怕有再多钱，心也是空的，这是你的机会！”
“年纪大的人最心软，你没事多去他们面前晃悠晃悠，表表孝心。”
“等回头老两口把你当亲孙女，那些钱和房子，还是不你的！”
白富强说这话的时候，毫不掩饰脸上的算计。
“我孝敬爷爷奶奶，不是图钱。”白佳脸色涨红，眼神窘迫。
白富强“啧”了一声，耐着性子开导女儿：“爸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就算你不图别的，你也得为咱们家想想吧，你看看...”
白富强话还没说完。
白佳她妈黄芳开门进来，皱着眉呵斥：“白富强，你跟孩子说什么呢！”
白富强理直气壮：“我是在教女儿人情世故，教她怎么为咱们家里谋更好的生活！”
“少拿你那套来带坏闺女！”黄芳黑着脸让白佳去上学。
白佳低着头，拎着包出门。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换洗的衣服没拿，又倒了回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
她妈的声音尖锐刺耳：“他们明明自己有外孙女，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老太太一把年纪，又得了病。好不容易回来，你这样瞒着，让她临死都不知道真相，你良心不会不安吗？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白富强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我不是人？你清高，那你当初花那笔钱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你那个时候，怎么不把真相说出来？”
“现在告诉老两口，他们还有一个外孙女，那之前的谎怎么圆？他们留下来的那笔钱，你来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