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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黑巫祭礼(第1/2页)
苍凉古老的号角声如同无形的波纹，涤荡着整个地下溶洞。鬼市中所有的喧嚣、交易、乃至暗藏的杀机，都在这一刻被强行按下暂停键。空气中弥漫起一种肃穆、沉重，甚至带着几分血腥的气息。
陆衍和胡小月停下脚步，混在人群中，望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那片溶洞最深、最黑暗的区域。
只见那里亮起了数支巨大的、燃烧着幽绿色火焰的火把，将一方石台照亮。石台古朴粗糙，上面刻满了扭曲诡异的图腾，并非苗疆常见的纹样，反而透着一种更原始、更野蛮的意味。
火把环绕中，一群身着黑色繁复巫袍、脸上涂抹着惨白与靛蓝油彩的人影，正围绕石台缓缓舞动。他们的动作僵硬而富有某种独特的韵律，口中吟唱着晦涩难懂的音节，不像是祈福，更像是……一种镇压，或者召唤。
石台中央，摆放着几件祭品：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青铜匣子，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已经发黑的污渍；几株散发着浓郁死气的奇异草药；以及……几块颜色暗沉、与陆衍刚刚换取的那块极为相似的黑色矿石！
而在石台最前方，主持祭礼的，是一个身形佝偻、手持白骨权杖的老妪。她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如同两簇鬼火，扫视过寂静的鬼市人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石蛊寨的黑巫祭礼！”旁边有懂行的本地人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他们又在祭祀‘山鬼’了……每次祭礼，都要见血……”
“石蛊寨？”陆衍心中一动，林家情报中提到过，黑水镇周边几个大寨子之一，以驱使石蛊和精通黑巫术闻名，行事亦正亦邪，是当地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他的“编码视角”全力运转，分析着祭礼现场的能量流动。那些幽绿火焰并非凡火，而是由精纯的阴煞之气混合某种独特的生命能量燃烧而成。巫师的吟唱和舞步，构成了一种极其古老、蛮横的“规则力场”，强行压制并引导着溶洞内原本混乱的能量，尤其是……试图安抚或者说“献祭”给某个存在于冥冥中的意识——他们所谓的“山鬼”。
更让陆衍在意的是，当那老妪举起白骨权杖，指向祭坛上的黑色矿石时，他手中的定位仪再次传来清晰的悸动！代表星陨核的银色星芒与那几块矿石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这些被石蛊寨视为祭品的黑色矿石，果然与星陨核有着极深的关联！它们像是被污染、被压抑的星陨核碎片，或者……是星陨核力量渗透出来所形成的伴生矿！
“他们在用这种矿石……祭祀？”胡小月也看出了关键，低声道，“难道他们知道这矿石的真正价值？”
“或许不知道其本源，但肯定知道它蕴含的特殊力量，以及……它可能带来的‘不祥’。”陆衍目光锐利，“用这种充满放射性、能量混乱且被污染的矿石作为祭品，献给所谓的‘山鬼’，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要么是试图转移灾祸，要么……就是在进行某种危险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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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知悄然锁定在那个秩序天平的追踪者身上。在祭礼开始后，那家伙的气息明显变得更加隐蔽和烦躁，似乎对这种原始的、充满“混沌变量”的仪式感到极其不适和厌恶。定位仪上的红色光点微微后撤，显然暂时不打算在石蛊寨的地盘和这种诡异仪式面前动手。
这是个机会！
“祭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那个尾巴。”陆衍对胡小月低语，“我们趁现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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