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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霍行云抬头看他，眼神疯狂又悲凉，“咱们兄弟快一年没见了，你呢？开口闭口全是她！”
“这就是原因！你眼里只有她！只有她！”
霍行云歇斯底里。
霍靳尧踉跄后退一步，如遭雷击的看着地上这个状若疯癫的人。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温雅善良、心怀蓝天的大哥吗？
程偃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这……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难道大爷对霍总……
“你就不问问。”霍行云喘着粗气，语气嘲弄，“你亲自下葬的人，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看着他攥紧的手，霍行云笑了一下，“你向来聪明，想必应该猜到了，没错，FDD。”
“然后用一个死刑犯化成我的样子，放进棺材，你火化的，不是我。”
霍靳尧闭上眼。
当初彻查霍氏旗下医院，就发现了这种违禁药。
它能让人呼吸微弱到仪器都难测，跟死了没两样。
至于换“尸”？
从确认死亡到火化，两天三夜，时间足够做太多手脚。
“为什么？”再睁眼时，霍靳尧目光空洞，声音低的可怕。
“因为我要证明我才是最好的飞机总工程师！”
霍行云眼中燃起偏执的火焰，“当初温翘跟我提，要造我们自已的大飞机，我觉得她痴人说梦。
可我把她的构想告诉你，你却激动的说这是个伟大的想法，后来你们结婚，你搞航翼项目，说什么为我的梦想奋斗？
呸！那全是温翘的梦想！全是！”
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绝望，“于是我带着她的构想书和设计图去M国研究所，结果呢？我还是造不出最先进、最精密的飞机，凭什么她一个小丫头就能？凭什么？M国那边因为我没完成任务，他们要我的命，我走投无路！”
“就为这个？”霍靳尧的声音像结了冰，“你就对她下手？”
“不！”霍行云眼神怨毒，“还有你！你对安若做了什么？我‘死’前让你照顾她和孩子，你呢？你竟然要除掉她和她的娘家！”
霍靳尧微微一怔。
他突然想起在会所包厢，曾跟程墨深和韩子跃说过。
“难道你那时就回来了？”
霍行云：“对，想不到吧，当时我就在包厢外面。”
“呵，哈哈……”霍靳尧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为了你，为了你那该死的‘临终嘱托’，我差点永远失去温翘，我和温翘又凭什么要为你的‘理想’买单？
啊？！”
霍行云嘶喊：“因为你答应过我，答应为我守护我在意的东西，你做到了吗？你做到了吗？！”
程偃心里直呼：吓死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可大爷这逻辑……简直了。
为了个沈安若，把亲弟弟和弟媳坑成这样？真是恋爱脑晚期，彻底没救了。
可关键是，沈安若那样的女人，值得吗？
霍靳尧转身，不再看他，“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幕后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