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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娶秦飞飞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侯府。侯府的荣衰全系在他一人身上。
如果连他娶妻都不拿银子出来，就别怪将来他也不顾侯府的死活。
这边老夫人才把银子入到账中，又与账房先生盘算了一下。总算把侯府欠的外债填平了。
至此，侯府账面上不足千两银子。
打发走账房先生，老夫人长叹一口气。
柳嬷嬷泡了茶端来，“老夫人，您辛苦了！”
老夫人眼皮也没抬，她还记着柳嬷嬷是如何仗她的势欺人的。其实以往她也知道柳嬷嬷是怎么一个人。
先前她是觉得柳嬷嬷代表的是她，这侯府的人畏着柳嬷嬷，也是畏着她。
所以不以为意。
但柳嬷嬷被李氏揪了出来，公然打她的脸，所以她才会对柳嬷嬷生出意见。
只怪她把自己也利用上了。
到这会，她看柳嬷嬷还是不喜的。
“老夫人，”柳嬷嬷弯身，又轻唤一声。见老夫人不理睬，当即哽咽起来。
“奴婢知道老夫人还怪罪，老夫人，老奴守着您这么多年，您几时见老奴失了分寸。
老奴也是替老夫人气不过，才会与那翠娥争辩几句。话赶话，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是老奴对不起您。”
说着，她又跪到了地上，把茶举得高高的，“老夫人，您喝茶。老奴知道没脸再留在你的身边，这是老奴给您泡的最后一杯茶。老奴回乡去了！”
老夫人心一惊，柳嬷嬷是她用了几十年的老人。真要走了，她是不习惯的。
再说她气归气，也不是真气到了心里。
“老奴虽然无儿无女，但这些年老夫人赏给老奴的银子，足够老奴回家乡养老。”柳嬷嬷继续说，“只是老奴这心里舍不得的是老夫人您啊！”
“行了，你起来！”老夫人打断她的话。
柳嬷嬷不起。
老夫人又示意两个小丫鬟把柳嬷嬷扶起来。
“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老夫人气道，“我就是气不过李氏那般没有大小，不把我放在眼中。而你又让她拿了把柄。害得长青想赶几个人出府都不行。”
“老奴知道错了！”柳嬷嬷遮面低泣。
“你也别走，当年我把你从村里带出来，你又伺候我多年。我们的情分与他亲姐妹无异。
罚你只是让你小心那李氏。
别再让她拿到了把柄。”
老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我能信的除了你，还能有谁？你也不想想，你走了，我怎么能习惯！”
“谢谢老夫人不赶老奴走！”
“行了，别哭哭啼啼。给我想想主意才好。”
老夫人放下茶杯，“侯爷让李氏请媒人去秦尚书府提亲，也没跟我这个母亲商量一下。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呢？”
柳嬷嬷张口就来，“怎么会，侯爷一向孝顺，不会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夫人放宽心，侯爷自有他的主意。”
“那他为什么绕过我？”老夫人还是不解。
柳嬷嬷脑子一转，就是编，“兴许是知道老夫人在忙给他纳妾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