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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围在围板前专注地看一个匠人在捏制泥塑小人,那些细腻生动的小泥偶仿佛透出生命力,引来不少买家投去欣赏目光。有卖风筝的小摊则更具童趣,各式彩绘风筝在微风中摇曳生姿,不时有人试飞,引得笑声阵阵。还有专门售卖农具的小贩,一把把锄头、镰刀摆放整齐,为即将到来的耕作季节做准备;另一边则是出售各类小挂饰、小头绳等细巧饰品的小摊,不少妇女停下来挑选,为自己或孩子增添一抹色彩。
整个市集虽不繁华,却热闹非凡,一派朴实却充满活力的人间烟火气息,让初来乍到的人忍不住驻足细看,这是一幅浓郁而生动的古代生活图景。
“讨嫌的人又来了,阴魂不散。”一道带着嫌弃与厌恶的不悦声音从身旁传来,使沈梦心中微微一震。他轻叹了一口气,无论走到哪里,总有人对自己抱有偏见和敌意。他已尽可能避开那些目光,但偏偏还是有人不断靠近,又加上冷嘲热讽,如是原身,估计让他难以释怀。但作为现代穿越者,确实不痛不痒。这些日子下来,他渐渐明白,在这个村庄里,“原生”的身份并不讨喜。如果不是大哥为人正直勤快,二哥聪慧机灵圆滑,他恐怕早已被那些恶意收拾了。
正当沈梦要将这些纷扰抛诸脑后时,他朝二哥沈星所在处望去,只见二哥正蹲在路边摆弄柴火。他起步准备过去,却听见一道清冷悦耳且颇具威严感的声音响起:“胡闹,不得无礼。”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戴讲究、身形挺拔俊朗的年轻大夫站立于此,他身侧还有一个表情愤恨且警惕满满的药童随侍左右。
年轻大夫相貌犹如谪仙,高冷孤傲,自带一种令人难以亲近却又让人为之倾倒的不凡气场。不少当地年轻男子对他暗藏爱慕之情,却也忌惮他的锋芒毕露与高傲态度。但这些都与沈梦无关,他对此年轻大夫毫无好感,只默默转身走向二哥沈星站定,没有看那边的人半眼。
二哥笑容可掬,上前双手抱拳道:“青云大夫,好久不见,多谢您之前妙手回春,使小弟康复如初。”说罢,还暗自用肘轻轻撞了撞沈梦,以示招呼。然而沈梦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平静地伫立着。随后他转过身,对那年轻大夫说道:“大夫,可要买柴火?”那双清亮机灵的大眼睛让青年男子愣住片刻,对如此性格反复无常的人颇感趣味。
药童赶忙抢嘴道:“夫子不用柴火,自有人赠送。”确实,这位青云大夫开药方除了收取诊金,还接受农家产品作为酬谢,从而减轻不少贫苦病人的负担。这一做法虽好,但并不足以换取全然友善——至少面对沈梦时仍然保持疏离与警惕。怕是之前被沈梦纠缠怕了些,沈梦只是淡淡应了声“哦”,神情索然无味,将目光迅速转向左右两侧繁忙而多彩的小摊位,那儿似乎更吸引他的注意力,比起这位高傲的大夫强得多。
二哥看到这一幕,也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小弟终于懂事了,不再对那些非己所能企及之人物露出软弱或好奇。而那个神情谨慎、满是戒备神态紧随其后离开的药童,更是在离开前狠狠扫了一眼沉默寡言如影随形般存在于此的一角青年,如同防范盗贼般严密戒备,让这场短暂交锋充满隐隐张力。
这一幕恰巧落入扛着猎物准备运往酒店方向前行的一名猎户楚情眼中。他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笑意:如此可爱,有趣又耐人寻味,以前怎会错过这么精彩纷呈的新鲜日常?想到这里,他步伐轻快地朝酒店方向迈进,将这份暖意悄悄藏进心底,来日方长。
卖柴火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星和沈梦心里渐渐有些难熬。旁边几家竞争对手多是年长的卖柴火老者,他们似乎早已结成了联盟,互相配合地分走了不少顾客。老者们谈笑风生,交头接耳地低声商量着买卖策略,不断打压着兄弟二人的生意,令两人显得有些孤立无援。
太阳高悬在头顶,灼热的阳光晒得人汗流浃背。沈梦从葫芦里喝了口水,又咬了一口大哥早上亲手烙好的饼,但饱胀感让他越发觉得撑不住。
就在这时,一个酒店的小二匆匆走来,他不顾那些拦路推销柴火的老者们,多次推开他们的阻拦,径直来到兄弟二人身前:“这一车柴火怎么卖?”经过几轮抢客战斗后,沈星报出了一个低于市场价的优惠价,同时熟练地摆弄着柴火展示品质。
小二仔细端详着柴火质量,对价格表示满意,当即示意沈星跟他走,一同去了酒店后门。原来这位看似平凡的小二背后竟是大酒店的人物,这也解释了他为何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恭维和礼遇。
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暗中牵线搭桥,让兄弟俩搭上了酒店的人脉,这才使得他们能更快、更顺利地把一车柴火卖出去。那些被冷落在旁边的老汉们,只能面露阴沉审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那种无声中的失落与尴尬,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刺眼。
然而底层人民之间的竞争,从来都不会因为年代不同,而变得简单轻松。
跟随小二来到东面的街道,这里的景色果然因富裕而更加高档,大街两侧铺面更显气派华丽,各色物品琳琅满目、包装精致美观。小二见到兄弟俩举止沉稳,没有外来户常见的东张西望,不由对他们好感多加几分,说话也轻快许多,将柴火安置于酒店后厨墙边闲置处。
厨房内,一名管事正严厉训斥厨师:“最近客人稀少,说是我们迎客酒楼新菜品缺乏新意!”沈梦听罢准备与沈星告辞离开,却突被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小童猛然扑入怀中——紧随其后的仆役满脸焦急追赶而至。这小童眼中闪烁淘气之色,看见沈梦面容,进而闻到他近日以鲜花泡澡散发出的独特体香,不由好笑道:“哥哥,好香啊!”
小童紧抓住沈梦衣襟,好奇问道:“哥哥可会煮饭烧菜?”旁边小二连忙插嘴解释:“旭哥,他可不是厨子。”但旭哥却执拗盯着沈梦看,那眼神探寻又带几许期待。
想借机投桃报李感谢小二,沈梦点头应到:“会做一些。”便被旭哥拉进酒楼里的一处“小厨房”。这厨房并非单一空间,而是由数个相连却独立的小厨房组成,也许为防止菜谱泄露特设如此布局。
对一旁仆役询问是否对鸡蛋过敏时,对方瞧不起般轻蔑答道:“没这毛病。”随后洗锅、烧水,将打散蛋液置于碗内用沸水隔水蒸制,中火调控热度,通过观察蛋液表面的均匀细泡及凝固情况,用筷子轻戳起孔保持嫩滑口感。这蒸蛋做法简易却需精细掌控时间与温度方成佳肴。
随着旭哥欢呼雀跃“好吃!太好吃啦!”,仆人脸上也露出惊奇神色,再转为感谢神色,“旭哥近些日子食欲不佳,这顿可算胃口大开!”此刻一直训斥厨师管事的人站在一旁目睹全过程,却展颜微笑赞叹“妙哉”。
管事招呼沈梦沈星上前一步说话,与沉默观望中的沈梦攀谈起来,“此食材虽简单,但料理别有玄机,小哥是哪家酒楼厨子?言语间没有半分傲气,让人为之舒畅。”
二哥惊喜于弟弟烹饪已达自创境界,他仍保持淡定神情如初。但面对赞誉,也只能微微点头表示谦逊:
“并不是厨子,只是闲暇时瞎琢磨点简易家常菜罢了,不过谁看谁做都行。”
管事掂量良久,道:“这样好了,小哥若肯将这简易菜谱赠予我们迎客酒楼,仅限本店使用,我便给你银两酬谢,可否?”
“好!”兄弟俩欣然应允。
在随后进到后院办事处时,沉默口述蒸蛋要领,并详细说明如何依喜添入其他食材,使蒸蛋风味更佳。这让管事感叹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不仅如此,他还承诺今后只要兄弟俩送来的柴货质量如今日一般,都可直接拉到酒店销售,此乃意外惊喜。他还嘱咐若日后有新创菜式,应第一时间告知他,好商量价格,无疑为两人的未来打开了一扇宽阔通达的大门。
伫立在二楼雅座的窗前,楚情静静地望着兄弟二人坐着牛车,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们愉悦地离开了这片繁忙的街市。窗外阳光洒满青石板路,牛车缓缓前行,扬起一阵阵尘土,映衬出乡野生活的朴实与温馨。楚情身形挺拔,神色冷峻,但目光中却藏有几分温柔与关怀。
他回到室内,无波无澜地坐回餐桌旁。眼前摆放着管事刚端来的几款蒸蛋,那细腻柔滑、色泽金黄的佳肴散发出诱人香气。楚情夹起一筷子入口,食味鲜美,却未见他脸上变化。同桌之人正是这家迎客酒楼的主人——林慕,一位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威严气息的青年男子。他刚才听管事绘声绘色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份菜谱传授和兄弟二人的努力让他欣喜不已。
“真是难得,好手艺,好菜谱。”林慕语气中满是惊喜和赞赏。他转头望向楚情,眼神真诚:“多谢楚兄引荐,不曾想到你为乡亲费心,还特意引进了这等珍贵方子。”
楚情微微侧目,看了林慕一眼,没有多言,只是一笑置之。他心里清楚,这其中有些误会,但既然被如此理解,也算是一桩好事,不必急于辩解。林慕见状,也不再多问,因为他本就性格寡言冷酷,从不轻易表露心迹,却是武艺高强之人,在江湖和朝堂都颇有声望。
回想起初次相识,那是在将军班师回朝途中。当时随行的是名为千夫子的武士,而其性格冰冷无情,不善于应付朝堂上的权谋斗争,于是以身体抱恙为由选择隐退山村。在归乡路上,无意间撞见山贼袭击林慕一行人,是楚情临危救援,将他们从险境中救出。这份患难之恩使得两队人马结伴同行,多了一份珍贵友情。
本以为仪表堂堂、曾任三千夫职务的楚情会成为招婿对象,以巩固家族势力。然而家族主母卜算命理后却断言其命格孤寒刻薄,更带克妻之象,因此被严厉训斥。一时家中兄弟各守门户,为了利益牵绊,不轻易变动亲缘关系,这令林慕颇感遗憾,也只能将友情维系在现状层面。对楚情感叹其孤星注定孤独终老,每逢猎杀归来,总会续上一杯酒,谈谈事,多是林慕在说,楚情并未多语。
此时餐桌旁,楚情顺势对管事伸手示意,那边管事恭敬地将今日猎获换来的银两递上。这位管事对他亦十分敬重,自那次山贼临袭险象环生,被救之后便视其如恩人一般尊敬备至。因楚情性格冷漠低调,所以无人知晓,他与酒店当家之人林慕私下交好,人们只当他不过是一名功夫高强、总能猎得稀罕山货的普通猎户罢了。
“呀,我还未尝试呢,都已经吃完了。”林慕摇头笑道,有些遗憾地转向身旁管事,“明日的新菜式推广方案,你可要好好准备,让客人才对得起这美味。”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一边拍了拍椅背,一边示意在座的人,自己先行离去。“我先下去看看那几个小厨师如何操持。”
楚情也愉快地下楼离开。他脸上的那抹难得流露出的轻松,与刚才品尝到美味佳肴有关,也许还有沈梦精湛厨艺带来的惊喜,更或许因看到年轻而又充满朝气的小伙子而生出几分欣慰。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却只有他自己明白——亦如往常般,这些都是藏在内心深处的小秘密,无需告知旁人。
沈梦原本只是想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这座古色古香小镇的繁华与朴实,没想到好运竟然降临,还能赚上一些钱。二十个铜钱和二两银子放在二哥身上,沈梦心里明白,这钱并非轻易得来,每一分都要慎重使用。二哥暗自点头,眼神里满是欣慰:小弟这次表现得稳重许多,财不外露,不显喜色,只是一派风轻云淡,这样才能避免引起他人嫉妒和觊觎。
先是把牛车赶往存放的地方,那是专门有人看守的安全之处。随后,两兄弟提着竹篮,走进镇上的布行扯了几尺粗布,这是沈梦的主意,他打算给大家都多点置换衣服。先前的三套衣服。一套穿在身上,一套挂在院子里晾晒,还有一套放在床尾备用。这三套换洗衣服不多,每天穿着都要小心翼翼,一点磨损就得赶紧补缀。这几尺粗布,要花上二十个铜钱时,沈星也咬紧牙关硬是买了下来。主要还是有二两银子做底气,往日里可不敢想。布行管事见状,还额外送了一些各色布头——五彩斑斓的边角料子,是一些年轻人特别喜欢的小玩意儿。
兄弟俩又去了杂货店采购粮食和生活必需品。他们买了一些食盐和新米,因为家里的米都是去年的旧货,经常需要用大石转盘碾碎来烙饼。看着小弟喜欢喝粥,便特意换购了新米,还买了一罐糖和几瓶米酒。这些都是生活中的刚需物品,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不可或缺,即便是在和平年代,它们依然价值不菲。
当沈梦仔细观察杂货店里的陈设时,他隐约察觉到一个微妙气氛——沈星与店铺年轻掌柜的钱月之间似乎并不简单。钱月气质冷峻,相貌俊朗,看起来虽然有些难以亲近,却极为聪慧干练。他一边利落地打包着货物,一边轻声问道:“怎地今日采办这么多东西?”
“好久没见,采购见见顺便说说话。”沈星笑得舒服,将心中的温暖藏于言语之中。
钱月却只是会意地点点头,没有多言。当他的父亲从后院走出进入铺面时,他冷淡地对着沈家二哥说:“一两银子。”父亲则抚摸胡须笑容满面道:“常来啊。”
此刻,在沈星召唤下,沈梦将手中物品整齐放入竹篮中,兄弟二人没有再回头望那杂货铺半眼。
他尚未察觉到这家粮食店背后隐藏的纷争——钱月作为独子,从小就肩负继承父业的重担,但家族亲戚虎视眈眈,总想着夺取这铺子;更何况因出嫁而陪嫁摊派给线月,使他倍感孤立无援。而他的父亲则坚信,凭借他们的小商铺加上儿子的面貌风采,定能嫁个有钱人。
至于表面平静的沈星与钱月之间虽有默契,却尚未流露出深厚情感;而这一切错综复杂的人情关系,目前还未被敏锐但表象温和平静的沈梦所洞察,他们之间那份潜藏隐秘,只等时间慢慢揭晓……
这些声音却完全没能引起沈梦的注意。他神情恍惚,对于周围唧唧咋咋的人声无心应答,也睡不着觉,只能半眯眼望向远方。一阵惊呼打断了他的发呆,只见几个年轻小伙子指向路边走来的楚情——只见楚情穿着一袭深蓝色猎户衫,上面衣襟袖口用同色系布料细细镶边,下穿深蓝长裤外再搭了一条短打革裤,一双短筒牛皮靴踏在尘土飞扬的小径上格外引人注目。他身姿挺拔,每迈出一步都铿锵有力,有如天生衣架子般在人群中耀眼夺目。
几个年轻男孩看见楚情脸颊顿时红透了,有些羞涩又偷偷相视,不敢直视对方。
沈梦也望去,将头枕在手臂上搭在竹篮边缘,微微歪头露出似遇朋友般温暖亲切的笑容。楚情回望过来,却让旁边的一群小青年发出娇滴滴的嬉笑声,大家都以为楚情在看自个。沈梦也被逗乐,对这些青涩爱慕之心暗暗觉得有趣。在楚情眼里,这无疑是“他喜欢我”的明证——笑得如此灿烂开心;楚情心中更感满足,那份默契与欢喜如同初春暖阳,使他神采飞扬。
“哈哈哈”,这个误会便这样悄然拉开序幕。
随着双方距离逐渐拉远,那些中年男子开始调侃那些脸红耳赤的小青年们,却偏偏没人理会两兄弟——沈星与沈梦。他们互换一个眼神,也都觉得这场面终于清静了一些。
到了村口,大多数人开始慢慢散去,但那几个娇羞的小青年却还留在那里翘首等待,他们目光焦虑地望向归途方向,好似盼望某个人出现,而大家对此倒是心照不宣,同时又防备地盯紧沉默寡言、平时调皮捣蛋的沈梦,生怕他搞什么破坏似的一般紧张起来。
众人的紧张与轻蔑眼神中,只见沉默中的沈梦闭目坐于牛车之上,坚持等候二哥把牛车赶回家,然后拿铜板结清借钱,再将牛归还给借主家里。这份耐心在外人看来颇为罕见,却又显现出其独特性格的一面。
大哥早就在自家院门口等候,这次装载回来的竹篮分量较往常明显增加,让大哥略感疑惑:“这到底买了些什么好东西?”话音未落,他已熟练利索地搬运货物进厨房,将其整齐摆放妥当。
此时辛苦一天后,沉重脚步让浑身背部和小腿酸胀难忍,小脚因走路过度生出了水泡隐隐作痛,大哥早已看惯弟弟这副模样,为其备好了热水,让他好好泡脚擦拭舒缓疲劳疼痛。
照顾周详的大哥成就了一片温馨氛围,让劳累一天的沈夢略感释怀。他提水进房间,小心脱下衣裤,用柔顺温热毛巾轻轻擦拭自己白皙而紧致肌肤上的线条轮廓,不禁暗自揣摩这副诱人的身形将来会被哪位憨厚汉子所眷顾?
坐于床沿轻揉双足,一阵舒畅涌遍身体,从未如此放松过。不久,大哥站于院内喊道:“吃饭啦!”院内早已摆好了丰盛饭菜等待众人入席;二哥洗净双手后安静就座,全场肃穆等候开餐指令下达。
稍作整理双脚穿草鞋后,从房间出来;席间气氛温馨而平静。二哥娓娓道来今日卖柴经历,说到如今木柴畅销,使得大家第二日必定蜂拥山林砍木,以防价格下降亏本。同时提到了关于弟弟售菜谱所赚之财,大哥听闻十分欣慰:“听你说靠做菜赚到钱,可真是前所未闻!不过此事切莫张扬,就当个秘密吧。”两兄弟皆郑重首肯应允,没有多言半句泄露风声,以免惹来纷扰麻烦事端!
晚饭结束后,大哥催促疲惫不堪的弟弟先行就寝,他自愿承担晚间事务处理工作。毕竟今日奔波劳累异常,应尽快休息养精蓄锐,为明天计划裁缝粗布做准备积攒力气。这番细致入微之关怀令疲倦几累瘫的沈梦感受到——人生虽简朴,却因家人亲情浓厚而充满温馨幸福!今晚又是一晚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