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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正!尔敢!”
“噗~~!”
奉祀沉璧城破败的庙宇之中,离开云正攻击范围的云祁虽然想要努力压制住自己的伤势,但是因为之前有旧伤在身,还未恢复,加之云正的偷袭下手十分狠辣,根本就是奔着要结束自己性命的意图来的,所以终究还是没有压制住,一口鲜血喷出,本来有所恢复的气息再次回落。
“噗~~!”
云祁想要站起身,但是紧接着,又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面前覆满香灰与干草的地面再次洇开一片暗红。
此时此刻,云祁龙袍的前襟已然碎裂,一道边缘焦黑、散发着黑气的血洞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腹部,并且有鲜血不断流出,抑制不住。
因为在那伤口处,云正的灵力虽然已经被化去,但还有丝丝缕缕的暗蚀之气显现,如同细小的毒蛇,正不断地侵蚀着云祁的伤口,阻止伤口的愈合,并且还有试图钻入心脉,侵蚀皇道气运的迹象。
“这是什么?”
此等暗蚀之气,云祁从未见过,眼中忍不住露出一股慌乱之色。
为了防止云正再对自己出手,云祁后退,将自己的后背抵到一根尚未完全倾颓的盘龙石柱上,心神这才有所放松,开始粗重地喘息,同时,体内那撕裂般的剧痛不断开始占据他的感知。
神识內视,那丹田内原本沾染了皇道气运,不断奔腾的灵力,此刻已经彻底混乱激荡了起来,不断冲击着他的经脉,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云祁的目光,死死盯在身前不远处,那负手而立的云正身上。
“这自然是要你命的东西。”云正脸上露出一丝讥笑,神色依然从容。
说着,云正再次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畅快之色,更是忍不住讽道:“终究是远离朝堂,认为只要有了军队的支持,就可与朕一争高下。殊不知,这朝堂,这天下,远非只有军队就能拿下的。人心的险恶,远比战争要残酷的多!”
“五弟,我只能说,你还是太嫩了。”
云祁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没有去回应云正那近乎胜利者的宣告,而是将目光转向庙宇中央那尊泥塑神像。
神像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
不过,与其说是神像,更不如说是那悬浮在神像肩头的虚幻的身影—凌古鹤尊。
此刻,凌古鹤尊的身形已经凝成。
那是一位身着宽大云纹鹤氅,长发披散,面容略带几分阴沉的中年道人形象。
“仙人,云祁已经对您臣服,甘愿做您的棋子,为您全力搜寻仪天上宗的消息。除此之外,朕更愿举倾举国之力为您塑金身,建庙宇,甚至可以共享皇朝气运。只求借仙人无上法力,灭掉乱臣贼子,重复出云旧疆!还请仙人出手,助我灭贼!”
此时此刻,云祁口中的贼子,指的不仅仅是梁辰,更是包含自己面前的云正。
不过,凌古鹤尊的灵力分身依旧静静悬浮在那里,看不出丝毫情绪,既未答应,也未拒绝。
这副冷漠的神色,正如当初看着云正凝聚了全身修为,打在云祁背心时一模一样。自始至终,那凌古鹤尊的分身,连气息都未曾波动一下。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二人的所作所为,完全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见那灵力分身并未有动作,云祁心中一急,身体不自觉地靠近那尊泥塑,用更加卑微的语气,几乎是恳求道:“请鹤尊仙人出手,您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然而,凌古鹤尊的表情依然未见丝毫松动。
“为……为什么?”
作为上位者,云祁瞬间就明白了灵谷鹤尊的意思。
他声音沙哑,望向凌古鹤尊,语气中更是带着一股恐惧,再次哀求道:“鹤尊!我已奉您为尊!愿倾尽云氏所有,您还想要什么?!”
凌古鹤尊的灵识分身悬浮于空,宽大的鹤氅袖口无风自动。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同古井。面对云祁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只是其随意地耸了耸肩,声音淡漠道:“本尊,从未应允过你的臣服,更遑论承诺过要庇护于你。”
这一句话,让云祁浑身剧颤,脸色瞬间惨白。
说完,灵谷鹤尊目光看向一旁的云正。
“你看起来,似乎要更聪明一些”,说着,凌古鹤尊左手食指抬起,其上灵气缠绕,对云正问道:“那么,你是想成为本尊的棋子,还是想就此陨落?”
闻听此言,云正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动作极快,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直接“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庙宇的地面上。接着,他更是毫不犹豫地俯下身体,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以出云皇朝祭祀历代先祖的大礼,彻底匍匐在凌古鹤尊的虚影之前。
“鹤尊明鉴!”
说完这四个字,云正稍稍起身,但还是保持着卑微的姿态,同时,语气中有着丝毫不亚于方才云祁的狂热:“晚辈云正,愿奉鹤尊为主!非为虚与委蛇,而是真心实意,甘为鹤尊座下马前卒,手中杀人剑,为鹤尊统治圣陨,搜寻仪天上宗的消息!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若有半句虚言,甘受神魂永锢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