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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碧瑶呆呆地呢喃了几句，旋即便是转身朝着庭院之外跑去，她不敢相信陆雪琪所说的，她要逃离这里，逃到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去。
眼泪随着夜风，不知洒落到何处，穿着一身喜庆婚服的碧瑶，只顾着闷着头往外跑去。
在其身后，幽姬无奈之下，只能够抱着陆雪琪远远地跟着。
毕竟，放一个喝醉了酒的陆雪琪单独留在那里，幽姬也不放心，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好在，万人往虽然软禁了她们，却只是收走了天琊剑和朱雀印，庭院外没有留人看守，甚至，不久之后，所有人都被张小凡给赶出了庄园。
……
庄园外的一片空地上，张小凡用焚寂剑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大坑，用木头简单打造了一副棺椁，将李洵残破不堪的瘫软的尸身，小心放了进去。
沉默着用一块木板将棺椁盖好之后，张小凡双手缓缓结印，只见一条赤红色的神龙，再度从腰间玉环之上飞出。
而这一次，那神龙的眼眸之中，竟是多了几分神韵，散发出来的光芒，也不似之前残暴凶戾，隐约带着几分荒古的气息。
“吟！”
伴随着一声龙吟，那火龙将四周被挖出来的松散泥土全部卷起，眨眼间，便是将那大坑给填满了。
紧接着，那火龙口衔一块木牌，腾空而起，旋即从高空俯冲而下。
“轰！”
待到那火龙消失不见的时候，那凸起的土包前，也多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九个大字——焚香谷弟子李洵之墓。
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坟茔，张小凡眼眸微垂。
下一刻，张小凡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头朝着一旁看去，只见碧瑶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眼眶通红，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而在碧瑶身后，幽姬正搀扶着陆雪琪。
“小凡！”
碧瑶轻呼了一声，脚步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踏出那一步，直到看见张小凡缓缓张开手臂，这才连忙扑了上去。
张小凡伸手轻轻拍着碧瑶的后背，碧瑶也安静依偎在张小凡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李洵之墓？李洵师兄，死了？”
陆雪琪不知何时，已经和幽姬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块墓牌，不由惊了一下，张小凡闻言轻嗯了一声，开口说道。
“李洵师兄，前来追查玄火鉴的线索，被人困住了，我亲手杀的他。”
张小凡声音十分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却让碧瑶心中十分不安，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
“是我爹逼你的？”
“不，是我主动结束了他的痛苦！”
碧瑶闻言一怔，‘痛苦’那两个字中夹杂的冷漠，让她的心都不由升起一股寒意，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
“那燕虹师姐？”
夜风一吹，陆雪琪的酒意也吹散了几分，声音低沉地说道。
“她回去了。”
张小凡轻声说道，在墓前凝视了两眼之后，弯腰端起墓前的酒壶，缓缓将酒液倾倒在地面上。
一壶酒很快倒完，张小凡也不再停留，转身便是朝着远处走去。
“回去吧。”
碧瑶闻言再次看了一眼那坟茔，便是转身跟了上去，陆雪琪低叹了一声，便也和幽姬一并跟了上去。
走在回那庭院的路上，碧瑶转头看了一眼张小凡，忽地开口说道。
“小凡，你会骗我吗？”
“我一向不喜欢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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