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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充满疑惑，不过见老头已经处在失控边缘，因此不敢贸然开口，而是第一时间冲二炮使了个眼色，做好拼命的准备。
老头像是把我当成了他口中的孙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咬牙切齿的对我进行口水输出。
“动手之前，我重复警告了不下二十次，一定要快刀斩乱麻，灭乔家满门，布置聚阴镜阵，最后功成身退，这一切十分钟之内就能搞定！孙卯拿他亲爹亲妈跟我发誓，保证按照计划行事，结果……”
“这个混蛋一见到乔家女人就自作聪明，临时改变计划，美其名曰加强乔家人的怨气，实则就是色胆陡生啊！”
说到这，老头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攥着刀柄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显然是被孙卯给坑惨了，积攒了几十年的怨气一瞬间释放了出来。
“跟乔家人接触越多，留下的线索就越多，这个混蛋真当警察是吃干饭的啊？而且我把炼化凶器的过程计算的一清二楚，这个混蛋增强了乔家人的怨气，导致老子连法器都收不回来！”
“说起来，乔家人得感谢我！”
老头突然话锋一转，脑袋微垂，吊着眼睛看我，露出一个无比狰狞的解气笑容：“等我到了二楼，看见他正在对乔家女人施暴，你们猜我干了什么？”
“我一斧头就将他脑袋劈成了两半，紧接着把他的身体劈的稀碎，既然他坏我的计划，那我就干脆把他也炼成凶器！”
“他不是拿亲爹亲妈的命跟我发誓吗？所以我把他全家也杀了个干净！”
“我要把你们这群阻碍我的混蛋，杀个精光，一个不留！！”
老头歇斯底里的吼道，一双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比真正的鬼眼还要凶厉。
得知当年的真相，我心头尽是惊骇！
而且我无意间发现，老头脚上穿着一双皮鞋，尽管这个皮鞋品牌早就破产了，但是在八十年代，可是全国驰名的顶级品牌。
也就是说，这老头当年不仅懂道行，而且财力也非常雄厚。
结果因为遇到了坑爹队友，导致他不得不舍弃荣华富贵，在凶案现场一守就是几十年。
这也是为什么，一想起孙卯，他就当场破防了。
感受到老头眼神散发出的熊熊杀意，我连忙找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也就是说，除了我和二炮，其他学生都死了？”
“不是还有几个学生，没有被阴光照面吗？怎么他们也丢掉了性命？”
他之前在保安室烧纸钱时，不是为了祭奠我们九个必死之人吗？
就连照片上被画了叉的人也是九个。
老头阴狠冷笑：“等到了阴间，再去琢磨天灾和人祸的区别吧！”
此言一出，我恍然大悟。
那些不受凶兆影响学生，同样死在了老头手里，就如同当年的乔家人一样，只是一场纯粹的杀戮，与天意无关。
“老江！怎么办？这老头是个练家子啊，而且手持凶器，咱们俩肯定弄不过他！”二炮嗓音颤抖，已经有些绝望。
我轻声安抚道：“你花时间组织一下语言，等会协助警察录口供的时候，别胡说八道就行。”
“录口供？！”
二炮和老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叹。
在老头急转直下的诧异目光注视下，我缓缓从兜里掏出手机，将保持通话的界面在老头面前晃了晃。
“老不死的，你在这守了几十年，恐怕早就跟社会脱节了吧？时代变了！现在的手机不仅能一键报警，还能提供实时定位。”
“你可知现在警察的出警速度有多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