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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童趣
——灵遁者
今天开头的第一句话，我想这样说。什么是文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我说的是感受，不是定义。文学的定义不重要，不像科学定律那样需要很准确。文学从来不是这样的。
之前我对文学的感受，和现在截然不同。文学是什么，文学是写给未来的你一些文字。甚至是写给你儿子的东西。所以文学现在对我而言，是回忆，是反省，也是记录，但更多的是憧憬，更多的是希望。
而你的希望，不一定从未来汲取营养，因为未来还没有到来。你的希望从来都是从过去汲取营养。但往往不是从最近几年的时候，而是要追溯回更远的年代，童年的时候。
对的，你的希望很多时候，是从童年那里去汲取营养的。我这么说，你可能还不理解。
我举一个例子吧。两点一线是什么？对大多数人而言，早已不是数学上的，而是生活上的。上班的地方，住的地方，连成一条直线。在每天经过的这条路上，每天都有变化，但对你而言，可能等于没有变化。
所以从中学时代的两点之间距离最短，到现在的两点之间距离最长的转变，就是一段心路。与生活有关，与自由有关，与家有关，与事业有关，与心态有关……
童趣在形式上会离你越来越远，在心理上会与你越来越近。一个中年人如果能活得如童年那么无拘无束，洒脱，甭管他是干什么的，有钱没钱，总归在我看来是成功的。
小学，初中也写作文，写童年的乐趣，写关于父爱，母爱，社会贡献之类的文章。但你真的会发现，那时候除了懂什么叫乐趣之外，其他的都只是形式。
你说你爱母亲，爱奶奶，爱外婆，你说你爱你弟弟或者姐姐，可是你其实只知道爱，不知道那种爱的感觉。爱是深刻的！
看过一个母亲抱着溺水而亡的孩子大哭，哭的撕心裂肺，满地打滚，直到晕厥，无法醒来。我站在旁边甚至觉得有点假。因为我无法理解，那是10岁左右的我。可是现在，我可以体会了。
小时候，我们总会和姐姐或弟弟打闹，甚至打的很凶。但你知道你还是爱他的。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是这样的。
我前几天晚上肚子疼，挨到大概4点多的时候，才睡着。我梦见我弟弟不知道因为什么死去了，平时那么健康，力气大的小伙子，就躺在我面前。我一下子抑制不住情感，抱着弟弟抽泣，怕打的床头，那种哭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直到哭醒来，我摸自己的脸庞，都是泪。
这就是他妈的爱，有爱的地方，你无处躲藏。所以有的人会说，爱的人越多，你就越脆弱。
现在你回头再去读初中学习的苏轼的诗歌：“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现在我不会说这写的美丽，写的押韵，但我会说写的真好，写的太真实。
可能你现在还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童趣是你这一生的宝藏。你所有关于爱的定义，爱的感受都来源于童年。我承认这种定义和感受会随一些人，一些事也变化。但总体你是受童年模式影响的。
甚至你现在所努力做的一切，和所谓的成功，就是达到“童年的状态。”上面提到的所有“有关”的东西，都不再是你的忧虑，不再是限制你两点一线的前提。
我诚实的跟大家说，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想到了什么童趣。我想到了我牵着我的羊，羊在吃草，它吃饱了就往我身边一躺。我头枕着它的腰身。听它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也抬头盯着云彩看。
我想到了掏鸟窝的时候，鸟妈妈是如何着急的叫唤的，却最终也无能为力。
我想到了我们打沙包，跑过来，跑过去，我接住过不少沙包。
我想到了我们去种地，种土豆，种红薯，种玉米，种豌豆，种向日癸……然后我们再到秋天的时候，去收割。不过我讨厌种地，我讨厌干活。然后我会被骂，甚至被爸妈打。
我还想到了我们在河里游泳，我像一只鱼，一次能游几个小时。现在去了，一圈就喘。
细细去揣摩，我现在所有的文字，所有的观念，与其说和读过的书有关，不如说是这些童趣使然。书本永远没有生活生动。
感受童年的情景，童年是自由。现在是恬静。你如果时常会有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的感受，你也是幸福的。给大家摘录出来，你们再读一遍吧。“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所以说好的文学，其实不需要过多的华丽，过多的惊奇的故事，夸张的情节，就是这些简单的词。青蛙叫，七八个星星，月亮，枝头，稻花香……美在不言中，童趣也是这样的。
记住，不应该有恨，即使生活中两点一线的环境里，你也要从过去的欢乐中汲取营养，走向你的梦，走向你的未来。
摘自独立学者灵遁者散文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