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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心头一页诗之云澜篇第九章深渊回响(第1/2页)
第九章深渊回响
雨欣推开家门的时候张立业已经做好了饭菜：红糖糯米藕、小炒黄牛肉、芝士虾滑还有一道冬瓜玉米汤。张立业迎上前熟练的去接雨欣手里的包。没有看到陈姨的身影没听到孩子们嬉闹的声音，雨欣便猜出了几分。目光扫过餐桌，花瓶里换了新摘的玫瑰，这顿饭吃得及其安静，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两人没确定关系的暧昧期，张立业一味的给雨欣夹菜，雨欣默默的吃，一切如常之下是心照不宣的凝重。
饭毕，夫妻二人默契的牵手走进书房。张立业找出上次没抄完的《颜勤礼碑》，雨欣在书架上拿了一本散文集坐在一旁静读，读到精妙处会和爱人分享，张立业则停下笔表达自己的感受和理解，琴瑟和鸣大抵如此。起风了，书案上的书笺散落一地，雨欣合上书弯腰拾起。同时张立业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发件人是王天淇，内容简短：大哥，该走了。他神色如常的熄屏，接过雨欣整理好的宣纸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时候不早了，去洗漱吧。”
浴室外，张立业看了一眼置物架上的香薰蜡烛，顺手丢进了垃圾桶，“啪嗒”他拨动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倚在门边，袅袅烟雾中万千思绪沉于眼底。待雨欣沐浴完毕他将妻子公主抱带回卧室，柔软舒适的大床让人很快就生出倦意。张立业把床头灯调暗然后坐下有节奏的拍着雨欣的肩，低低柔柔的说：“这几天我要出门，天淇把孩子们送回天海了。医院那边…给你请了假。最近天气反复，暂时不要出门…”
雨欣应了一声没有睁眼，伸手覆上他的手背：“雨季，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伞…”
“遵命”他俯身，一个吻落在雨欣脸颊，“睡吧…”
等到雨欣的呼吸渐渐舒缓均匀，张立业拉开抽屉把手书和机票放在床头柜上，最后再看一眼熟睡的妻子，转身关上房门。听到张立业离开，雨欣蓦地睁开双眼。她赤脚走在地毯上，撩起窗边的一片纱帘，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蛰伏在夜色中。一瞬间的心有灵犀张立业顿住脚步，侧目却没有回头，如果他回头一定能看到楼上的雨欣！他知道雨欣在装睡，事后回忆起张立业对王天淇说：不必准备安神香，你知道的，我从不愿意把手段用在她身上。
张立业被带走了，雨欣拆开信封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小雨欣，接到胡书记的来电，我就知道上峰会动手。所以提前安排天淇送孩子们走，这次调查组给到的理由是7年前某项工程款备案不明确，认定我任职规划局局长期间存在违规审批的重大嫌疑。你若不愿意回天海就留在云澜安心等我回家，天淇会留下保护你。夫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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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业你混蛋…”雨欣眼尾通红，她点燃信和机票火光映着她的脸吞噬了张立业留给她的最后几句话。一时间雨欣坐在床边没了头绪，以张立业的严谨程度绝对不会出现漏洞，要怎样才能证明他的清白呢……
审讯室里，幽闭的空间营造出压迫的氛围，高亮度的白炽灯光线直直的打张立业脸上，眉峰聚拢张立业下意识的抬手扶眼镜框。调查组组长姜健平给张立业倒了一杯茶，并且吩咐下属关掉摄像机，“书记不是外人，走个程序而已不必认真。”
见惯了大大小小的场面，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张立业又怎么会分不清？这一遭显然是针对他的，老矿山的案子涉及范围太大，他又迟迟未表明立场，上峰唯恐东窗事发只能先发制人扯出一桩子虚乌有的陈年旧事来弹压他，意在让张立业知难而退。
“姜组长，这些档案我都看过了，天海市自2XXX年1月按照省【2XXX】号规全面取消项目备案手续，从业务流程上讲，我的审批完全合理合规，不存在任何问题。”张立业的反驳条理清晰有据可凭，调查员面面相觑。经验老道的姜健平呵呵一笑，一面为张立业添水一面说：“哎呀书记，新上任的孩子们经验不足表述不清晰…”又转头假意训斥道：“张书记以前在天海是业务型领导，流程上怎么会出纰漏？”
“既然没问题”张立业站起身语调冰冷：“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姜健平立刻上前按住张立业的肩膀，“书记留步…再聊聊，茶还没喝呢…”张立业扯出一抹笑侧身拨开姜健平的手，“你调查组的茶，不喝也罢。”
“等等，”姜健平面色一沉，俨然换了一副嘴脸对下属说道：“张书记对关键问题交待模糊，态度不明确，依规暂时留置。”说完，派人将张立业带往留置所。
张立业留给姜健平一个极具穿透力的眼神，他早已看透这场权谋的底色，没有做无谓的争执。理了理衬衫上的褶皱，恢复一贯的沉稳持重，淡漠的跟随调查员走出了审讯室。他被带到一处指定的留置地点，简陋的房间并没有窗子，只在头顶处留有一道狭窄的通风口和24小时不熄的白炽灯，通讯设备上交与外界失去联系。眼下被困于此，张立业闭目复盘局势：上峰以“调查”之名行“软禁”之实，为的就是不让他追查晶蓝石走私案，他们在寻找更多的线索去推翻事实，他在这里到没什么，如果唯一的活口和人证出现意外…秦长友凶多吉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