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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越微微抬眸，唇角压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似是晨曦冲破长夜，扶桑撕裂黑暗。有光从缝隙中透出来，从此他的世界不复黑暗。
那些厌恶的目光，恶毒的话语，肆意的凌辱，像是隔了很远很远。
“师妹，脏。”顾清越微微抬眸，唇边扯出一抹笑，想用手挡住宋宁纾。
“师兄……你莫要逞强！”宋宁纾眼角微红。
“别哭，你本来眼睛就不好，莫要落泪，我没事的。”顾清越轻笑一声，脸上带着真心的笑，他微微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宋宁纾泛红的眼尾。
“怎么没事！他们说的那些话，我听着都觉得难听，他们竟如此欺辱你！这两年来，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宋宁纾说着眼眶湿润。
她本不是情绪起伏大之人，但胜似亲人的二师兄受了那么多苦，她忍都忍不住。
“是师兄没用，竟让你哭了。”顾清越轻叹一声，眸中染上心疼之色。
那些在他心中无足轻重的人他本不放在心上，待日后修为恢复了报复回去就行了。但该死的竟让师妹为他伤心了，这便是他们的不是了。
想到这儿，顾清越眸色暗了些。
“师兄，我带你去戒律堂，他们欺辱你至此，为何戒律堂不管？”宋宁纾说着便想将疗伤丹放入顾清越口中，顿了顿，手收了回来，“师兄暂且忍耐些，还得留下证据。”
“他们之前做得并不明显，欺辱我后逼我吞下丹药，戒律堂无迹可查，若我想去戒律堂，他们还会半道拦截，近来他们才大胆了些。”顾清越摇了摇头，说这话时就像是聊天一样稀疏平常。
“可恶至极！”
二师兄是风光霁月的天骄，怎能容忍人欺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