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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画室烛光(第1/2页)
拍卖会落槌的余响仿佛还绕着美术馆穹顶盘旋,那声“五百万成交”的喊价像颗石子投进心湖,漾开的涟漪却在陈迹推开画室木门的瞬间,被秋夜的凉风悄悄抚平。他松了松领带,指尖触到西装内袋里那本线装《庄子》——书页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发毛,其中《齐物论》“物无非彼,物无非是”那页,还夹着周苓去年秋天捡的银杏叶,此刻叶脉依旧清晰,像印在纸上的细瘦纹路,也像两人一路走过的痕迹。
晚风裹着凉意钻进来,卷起满地彩屑——庆祝时撒的金箔与玫瑰花瓣,黏在钴蓝、钛白颜料管的螺纹处,像给金属外衣缀了层细碎的星子。空气中浮着三重气息:未散尽的香槟酒香最是张扬,松节油的清苦打底,底层还藏着周苓身上淡淡的栀子香,那是她惯用的护手霜味道,陈迹曾在无数个改画的深夜闻到过。他的目光越过散落的折叠椅,落在画室中央时,脚步不自觉放轻——周苓正蹲在地上,指尖捏着高脚杯的杯脚,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只倾倒的杯子,生怕蹭花杯壁上凝结的香槟渍,侧脸的弧度在月光下软得像块浸了水的玉。
月光从高大的玻璃窗淌进来,像匹液态的银绸,兜头罩在她身上。她穿着米白色真丝衬衫,领口松垮地开着两颗扣子,纤细的脖颈在月光下泛着瓷釉般的光泽,耳后那粒淡褐色的小痣清晰可见——去年为她画肖像时,他曾盯着这颗痣看了半晌,笑着说“像幅藏在耳廓后的微型静物”,那时周苓还嗔他“艺术家看什么都像画”,伸手在他画布上轻轻抹了道浅灰,两人闹作一团,松节油的味道里混进了她的笑声。此刻她蹲在地上,衬衫下摆垂落,露出一小截腰腹,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柔光,让陈迹突然想起《老子》里“见素抱朴”四个字——没有刻意的修饰,却比任何精心雕琢的画面都更动人,就像她熬夜改策展方案时,眼下的青黑与眼里的光,一样让他心动。
“小心玻璃。”陈迹的声音在空旷的画室里荡开,带着刚送完宾客的沙哑。他走近时,皮鞋碾过地上的彩屑,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像在为这静谧的夜添注脚。俯身时,指尖轻轻拂过周苓额前散乱的碎发,将那缕黏在汗湿皮肤上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耳廓的瞬间,温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两人动作不约而同地顿住。周苓抬头看他,睫毛上还沾着一点金箔,在月光下闪了闪,陈迹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拍卖会的喧嚣、对“新北方画派”未来的思虑,全都被这一眼冲散,只剩下眼前人的呼吸与月光的流动,倒应了《庄子人间世》里“心斋坐忘”的境界:摒除杂念,方能见得本真,而他的本真,此刻就在眼前。
画室没开主灯,只有角落里那盏黄铜落地灯亮着,暖黄的光晕在地板上投出个不规则的圆,恰好将两人圈在其中。月光与灯光在周苓的衬衫上交织,真丝面料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衣摆处沾着的一点暗红颜料——下午整理《共生》系列画作时蹭到的,她当时还懊恼地说“好好一件衬衫废了”,陈迹却觉得那抹红像朵不小心落在布料上的花,鲜活得很。“没事,杯口没碎。”周苓举起酒杯晃了晃,唇角弯起的弧度里带着孩子气的得意,“老师,我们真的做到了。‘新北方画派’的拍品均价破了纪录呢。”
“是我们做到了。”陈迹纠正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他知道她从午后就忙着布置画室,踩着高跟鞋站了六个小时,连晚饭都只啃了半块三明治,刚才送宾客时,她还在偷偷揉着脚踝。他的手指没有离开,顺着她耳廓的曲线缓缓下滑,抚过她光滑的脸颊,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皮肤下细微的血管搏动,“若不是你熬了三个通宵改策展方案,把每个展区的灯光角度都标在草稿上,若不是你拿着我们的画稿,一次次去说服那些守旧的老藏家来看预展,不会有今天。”他想起上周在画室,自己翻《庄子大宗师》时,看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页,旁边有周苓用蓝笔写的批注:“相忘是自在,相濡是甘愿”。那时他还对着这句话出神,此刻看着她眼底的疲惫与光亮,才明白所谓“甘愿”,就是陪一个人从无名到成名,从画室里的冷清到庆功时的热闹,连她揉脚踝时的皱眉,都成了自己心里柔软的注脚。
周苓轻轻颤了一下,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扑闪着,却没有避开他的触碰。她抬起眼望向他,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映着落地灯的光晕,也映着他的影子——那个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松垮、眼底带笑的影子。空气突然变得粘稠,香槟的甜腻与松节油的清苦缠在一起,成了独属于此刻的私密味道。陈迹低下头,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唇上——没有三年前两人因一幅画的理念争执后,他冲动之下的急促,也没有庆功宴上众人喧闹时,他克制的浅碰,只有历经并肩作战后的松弛与默契,像《老子》里说的“柔弱胜刚强”,最温柔的触碰,却有着最动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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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是极轻的触碰,像蝴蝶停驻在花瓣上,小心翼翼地汲取彼此的温度。周苓的唇瓣柔软而微凉,带着香槟的甜气,她生涩地回应着,舌尖不经意碰到他的下唇,两人又是一阵轻颤。陈迹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肢,将她轻轻带入怀中,手掌覆在她揉过脚踝的腿上,轻轻按揉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加深这个吻时,他想起《庄子养生主》“以无厚入有间”——对待刀刃要顺应纹理,对待爱人更要顺应心意,不用刻意用力,只需跟着心跳的节奏,便能抵达最柔软的深处,就像他知道她哪里累,知道她藏在得意背后的疲惫。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灼热的气息在彼此鼻尖缠绕。周苓的脸颊泛着红晕,嘴唇被吻得微微肿胀,声音细若蚊蚋:“老师……”陈迹没有回答,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带着安抚的意味。他拉起她的手,指尖穿过她的指缝,紧紧扣住,然后牵着她走向休息室——那里的桌上堆着他们合作的画册草稿,页脚卷着边,他用铅笔勾勒的构图旁,还留着周苓用红笔标注的“此处光影宜柔,如月光漫过水面”,那是他们上个月改到凌晨三点的成果,纸上还沾着一点咖啡渍。
“坐会儿吧,看你累的。”陈迹让周苓坐在沙发上,转身去给她倒温水。回来时,看到她正翻着那本《庄子》,手指停在夹着银杏叶的那页,眼神温柔。“去年捡这叶子的时候,你还说我‘文人酸气’。”周苓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现在倒天天揣着这本书。”陈迹在她身边坐下,将水杯递到她手里,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指腹,“跟着你,也染上点‘酸气’了。”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以后,不用再叫我老师了。”
周苓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里闪着光,像落了星星:“那叫你什么?”“叫我陈迹就好。”他伸手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那支半截蜡烛——是庆祝时剩下的,烛芯还留着焦黑的痕迹。火苗“噗”地亮起,暖黄的光在墙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像幅流动的剪影画。烛光摇曳中,周苓靠在陈迹肩上,头轻轻搭着他的颈窝,栀子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缠在一起。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办小画展,只有三个观众,最后一幅画都没卖出去。”周苓的声音轻轻的,像在说悄悄话,“那天你请我吃路边摊的炒粉,说‘总有一天,我们的画能让更多人看到’。”陈迹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记得,你当时还说‘就算没人看,我们也一起画下去’。”他想起拍卖会结束时,老藏家拍着他的肩说“你们撑起了北方画坛的未来”,那时他只觉得茫然,此刻抱着周苓温热的身体,感受着她靠在自己肩上的重量,才真正懂得:所谓“未来”从不是冰冷的拍卖纪录,也不是虚无的艺术成就,而是画室里的这束烛光,是怀中爱人的呼吸,是两人一起翻画册时的安静,是想起过往时眼里的笑意——这便是《老子》里“道在蝼蚁,道在稊稗”的真谛:大道从不在高远的哲思里,而在日常的一吻、一抱、一盏烛光中,在与爱人相守的每一个平凡瞬间里。
周苓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陈迹手背上的纹路,那是常年握画笔留下的薄茧,粗糙却温暖。窗外城市的霓虹模糊成一片光晕,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进来,与烛光交织在一起。休息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心跳声、烛光偶尔的“噼啪”声,以及窗外掠过的晚风,偶尔卷起桌上的画纸,发出轻微的声响,共同谱写着属于他们的篇章。陈迹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鼻尖萦绕着栀子香与烛光的暖意——他知道,往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创作还是生活,只要有这盏烛光、这个人在身边,便无惧任何未知。因为他终于懂得:真正的“道”,从来不是独行的求索,而是与爱人相濡以沫,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满含心意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