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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满嘴饭粒，姜璃把手中的碗放在石阶上，冲着豆子招了招手，小屁孩向着姜璃挪动两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姜璃。
姜璃拿出手帕为他擦脸，笑道，“你去叫大柱哥来，我有话同他说。”
“好。”小屁孩连连点头，端着饭顺着小路往隔壁亮灯的茅屋跑去。
姜玉妍侧头看向姜璃，咽下嘴里的饭，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
“阿姐，这里真好，不像都城。”
不像都城，人心难测，就连亲生父母也能随意放弃自己的孩子。
“是因为没有利益。”姜璃淡淡道，“他们每日忙活着田里的庄稼，只为一口饭吃，知足才能常乐。”
姜璃目光看向院子里玩闹的孩童，眼神看不出一丝情绪，“人心易变，不过是利益驱使，走上高位能保留本心的才是真正的圣者。”
姜玉妍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姜璃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别让权势私欲浸染了自己的内心，人生百年，活的松快些。”
姜玉妍似懂非懂的点头，“阿姐说的对，在都城时我总想着要和那些贵女一般，及笄后嫁入皇家，亦或者嫁给世家公子高门大户。”
姜璃眉头一挑，“现在呢？”
“现在？”姜玉妍思索一番，认真道，“与其依靠男人，不如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
姜璃认同，“不错，谁说女子不如男？”
姜玉妍眸子一亮，弯成月牙。
“对，谁说女子不如男！阿姐，我想开个女子学堂，当教书的先生怎么样？”她看向远方，“女子不该只读女戒，内训，男子读什么，女子也该读什么！”
“挺好，只是这条路会走的漫长艰难一些。”姜璃一脸温和的看着她，“想要改变现状，不是一朝一夕的促成的事。”
姜玉妍道，“我知道，但总要去做才对，这世道女子艰难，我相信总会有女子不喜这样的世道，只是迫于现实不敢反抗，如同我先前一般。”
姜璃笑道，“你尽管去做，我支持你。”
“阿姐也想这么做吧？”姜玉妍道。
“只是阿姐不想，我有时候觉得阿姐好似与我们隔的很远，我看不清阿姐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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