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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声极轻的、压抑的笑声从她喉间溢出，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的滚烫岩浆。那笑声越来越大，从低低的闷笑，变成了清脆的、毫不掩饰的大笑，最后，她甚至笑得弯下了腰，扶着窗棂的肩膀剧烈耸动，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产能不足？
这四个字，此刻听来，是何等可笑！
“锦绣！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她抬起头，那张还带着泪痕的脸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灼亮的光彩，在心中对系统大喊。
有了这些东西，她的家具工坊，将不再是什么匠人的集合地。那会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工厂！别说供应全国，就是把大周的木头都砍光了做成家具，卖到海外去，又能有多难！
那一百连抽花掉的五十万积分，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乔兮月甚至觉得，这是她花得最值的一笔积分！这是她为自己的帝国，奠下的第一块基石！
雅间里的压抑被一扫而空。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满屋的沉闷都吐出去。她走到案几前，看着那张空白的宣纸，眼神亮得惊人。
“很好，家具的问题，解决了。”
她小声嘀咕着，拿起笔，却并未立刻落笔，而是用笔杆轻轻敲着自己的太阳穴，在屋中来回踱步。
“那衣裳呢？人手……人手不够，总不能一直靠挖人。”她脚步一顿，眼中精光一闪，“我可以自己养！办学堂！”她猛地转身回到桌前，也顾不上茶水打湿了袖口，抓起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重重写下几个大字——开办女子刺绣学堂！
她看着那几个字，又满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免费教授！包吃包住！每月还发月钱！学成之后，优先录用！”
只要她开出无人能拒绝的条件，还怕招不来人？她如今有“恶意感知”在身，谁是真心学艺，谁是别家派来的探子，她一眼便知。正好，借机再杀几只鸡，儆一儆那些不知死活的猴！
可写完这几个字，她又停住了笔，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
“不对。”她用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墨点，声音沉了下来，“锦绣霓裳的款式再新颖，布料终究还是那些市面上常见的绫罗绸缎。瑞祥布庄能拿到，其他布庄也能拿到。衣服的样式，更是可以模仿。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她必须要有独一无二的，别人模仿不来，甚至连原材料都找不到的东西！
“对了，还有火锅！”她的思路豁然开朗，“如今的火锅底料，全靠手工炒制，味道全凭厨娘的经验，产量低得可怜。想把火锅店开遍全国，靠这种原始方法，人累死了也供应不上。”
一个个念头在脑中疯狂翻腾、碰撞，最终汇成了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宏大的方向。要建工厂，就不止建一个！木工作为起点，还远远不够！
纺织、印染……她全都要！她要建立一个旁人无法复制，无法模仿，只能跟在她身后，绝望地追赶的商业壁垒！
“锦绣！”她的声音在意识海中响起，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