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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连原本绕着他们飞旋的其他萤火虫也都跑开。
黑瞎子的手指顿在半空，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转而拿起酒碗灌了一大口：“没意思。”
唐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也不是第一次了，”黑瞎子语气轻松，但视线却没看唐舟。
“这些小东西，胆子小，不经吓的。”
“嗯，”唐舟应了一声，“是有点不识趣。”
黑瞎子侧过头，咧嘴一笑，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师父心疼徒弟被小虫子嫌弃了？”
“不嫌弃，就是这山风，凉了点。”
黑瞎子的笑容僵了
差点忘了
师父什么都知道
那他身后的阴灵也是瞒不住的
“师父。”
唐舟没应这声称呼，只是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肩后那片微凉的空气上。
“跟你有些日子了，阴气沉甸甸的，真当我瞧不出？”
黑瞎子扯了扯嘴角，又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没什么大碍，都是小事。”
唐舟的目光仍落在黑瞎子肩后那片微凉的空气上，：“能处理，等着。”
“真不用，跟着就跟着吧，不妨事。”
“我心疼，瞎崽。”
唐舟的声音混在风里，要听不真切。
但黑瞎子听见了。
远处吴邪咋咋呼呼潘子指挥“给小哥多扑棱几只萤火虫过来”的喧闹，更衬得他这一角寂静无声。
那点凉意，如影随形地贴在他的肩后，平日里早已习惯，此刻却被师父一句话挑明，沉沉地压了下来。
有师父
真好
被人兜底的感觉
也真好
他又灌了一口酒，喉结滚动，笑着应了一声。
“……知道了，师父。”
“嗯。”
【叮！温馨提醒宿主，云彩死亡节点提前。】
脑海里，007的声音与眼前温馨的场景格格不入。
唐舟收回视线，将碗中残酒一饮而尽，辛辣感直冲喉头。
鱼儿上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