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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出来。
这个自称敖姝的小女孩，智力明显很高，甚至比自家蠢萌蠢萌的小棉袄，还要聪明很多。
于是。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你的本体是什么？”
“本体？”
敖姝听到这个问题，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过了一小会儿，她才从记忆中找到答案：“帝祖神龙。”
“什么龙？”
顾长生眉头顿时一皱。
在敖姝说出自己种族的名字时，他的耳朵里传来一声刺响，令他只能听见最后的龙字。
敖姝又重复了一遍。
可顾长生依旧没法听见，他转头看向顾灵熙，却发现后者也摇头道：“这个妹妹好奇怪耶，她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声音，盖住了她说的话。”
顾长生一愣。
看来这种情况并不只是自己，小棉袄也听不到对方的族名。
敖姝则是若有所思道：“看来这几个字，至少被帝级存在遮掩了，没有超越施术者的实力，应该是听不到这些内容的。”
顾长生神色有些复杂。
尽管他早就知道，敖姝是古帝级神兽，可对方身上的层层疑团，还是让他感觉极为古怪。
“你现在的实力是什么境界？”
顾长生思索了一下，再次试着跟敖姝交谈。
“不清楚。”
敖姝摇头。
她沉默了一阵。
俄顷。
她才神色复杂地看着顾长生：“从你问我的问题，还有你我身上的灵魂联系来看，你不是我的爹爹，应该是我的契主。”
“从你的身上，我没有感知到因果的纠缠，所以不是你趁我未出生之际强行契约的我，而且你对我没有敌意，还用了自己的精血来帮我破壳诞生。”
顾长生瞳孔一凝。
不是。
这小姑娘有些聪明得过分了吧？
自己只是试探着问了她几个问题，结果对方竟然反推出这么多信息来。
敖姝看着他，眼神有些茫然：“你太弱小了，以我现在的认知，无法理解你为何能够与我签订如此强大的契约。”
“我说我也无法理解，你信吗？”
顾长生有些无奈地看向对方。
“信。”
敖姝神色很平静，很难想象，如此聪明的她，竟然才刚刚诞生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
一时间。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顾长生跟敖姝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
顾灵熙弱弱地走上前，伸手轻轻戳了戳敖姝的肩膀：“那个……所以……你到底还要不要当我妹妹呢？”
敖姝愣了一下。
她迎向顾灵熙的视线，四目相对，片刻后她突然笑了：“当然可以，不过，我要当姐姐。”
“为什么？”
顾灵熙充满不解地看向敖姝：“明明你才刚出生呀。”
“因为我比你强大。”
敖姝一脸平静，像是个小大人一样：“而且，身为姐姐是要保护妹妹的，只要你喊我姐姐，我可以保护你，也可以保护你爹爹，怎么样？”
“真的？”
“当然。”
敖姝笑嘻嘻地点头。
“姐、姐姐。”
顾灵熙小声地喊了一声，“我，我可喊过姐姐了，你要说话算话，帮我保护好爹爹。”
“乖。”
敖姝踮着脚摸了摸顾灵熙的脑袋。
顾长生看着两个小丫头的交谈，心中一阵无奈，“不愧是出生就能化形的古帝级神兽，智慧高得有点吓人啊，这么快就把小棉袄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正在他思索之际。
突然。
敖姝平静的小脸上，闪过一丝雷霆怒意，那双本该柔弱的桃花眼里，杀机一闪而逝，锐利的视线望向东方。
顾长生只觉，一股他从未感受过的能量波动爆发，下一刻，天边传来一声惨呼。
“区区三圣境的蝼蚁，也敢窥探于我？”
敖姝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比，充满威严，仿佛惶惶天音一般：“滚过来，叩首赔罪。”
“否则……”
“三息之内，让你神魂俱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