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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驱散了莫斯科昨夜的寒意,却也驱不散因一份报纸而引发的全城热议。
第二天早上,一份份新鲜出炉的《消息报》,被迅速送到克宫、各部部长办公室、各大工厂厂长案头,乃至外国使馆和跨国公司驻莫斯科...
刘军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真实得不容置疑。他站在后罩房中央,手电筒的光柱在墙上投下颤抖的影子,那双布鞋依旧静静地摆在衣柜前,鞋面泛着微弱的月光,像是从某个早已消逝的年代走来。
他强压住心头翻涌的寒意,再次拨通秦远电话。这次接通了,传来的是急促的脚步声和键盘敲击声。
“刘军?你那边出什么事?”秦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紧绷。
“院子里……有东西不对劲。”刘军低声道,“那双鞋,不是我们放的。而且刚才你电话里那个声音??你说你听到了吗?”
“没接到你的来电。”秦远顿了顿,“但我刚查了监控系统。过去十分钟,整个院子的摄像头全部离线,电力波动异常,服务器日志显示有一段加密数据包强行注入内网,来源不明。”
刘军缓缓回头,目光扫过房间角落。蛛网依旧挂在梁上,灰尘未动,可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桐油味??那是老木头被加热后的气息,就像三十年前这屋子还在住人时,冬天烧炕前刷墙的味道。
“秦总,”他声音沙哑,“我怀疑……咱们真的触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X说的‘数据锚点’……也许不是比喻。”秦远沉默片刻,“这个四合院,在某种意义上,可能是整个系统的‘根目录’。我们修复它,等于在重写底层代码。”
“所以那封邮件不是恶作剧?”刘军握紧对讲机,“那个‘重启程序’,是要把我们都抹掉?”
“我不知道。”秦远的声音冷静下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我们真是某种模拟中的存在,那么这个院子,就是唯一能连接‘真实’的接口。它保存的记忆、情感、历史轨迹,可能正是维持我们‘自我意识’的关键。”
远处传来狗吠,接着是风掠过屋檐的呜咽。刘军忽然发现,井台边那壶昨夜煮过的茉莉花茶,此刻竟还冒着热气。
他一步步走近,伸手触碰茶壶,滚烫。
可昨晚明明已经凉透收走了。
他猛地掀开壶盖,茶叶舒展如新泡,水面上甚至浮着一层熟悉的清香??和老张头母亲生前最爱用的那种茉莉花一模一样。
“秦远……”他声音发颤,“这里的时间……乱了。”
电话那头久久无言。终于,秦远开口:“召集所有人,明天上午九点,四合院议事厅集合。不管我们是不是NPC,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游戏,从现在起,我们要开始反向破解它。”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六人已齐聚正厅。
潘石屹带来了便携式信号屏蔽器,说是从军工朋友那儿借来的;冯仑则请来了中科院退休的量子物理学家老陈,白发苍苍却眼神锐利;王启复连夜整理出所有与四合院相关的旧档案,包括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地契复印件、八十年代住户名单;易笑迪则黑进了市城建局的历史数据库,调出了这座院子自建成以来的所有改建记录。
“你们看这个。”她指着平板上的时间轴,“这院子在1952年、1976年、1998年、2020年,分别经历过大规模‘结构性重置’。每一次,都伴随着产权变更、人员更替、记忆断层。”
“像不像版本更新?”刘军冷笑,“每次刷新,就把一部分人踢出去,换上新的角色。”
老陈推了推眼镜:“更准确地说,像是一次次‘世界重启’。而你们所说的‘初心之地’,很可能就是维持连续性的‘存档点’。一旦修复完成,等于激活了旧档,系统判定为异常,于是触发清除机制。”
“也就是说,”秦远缓缓站起身,“我们越想找回过去,就越会被视为威胁。”
“没错。”老陈点头,“但在计算机模拟中,有一个漏洞??如果多个节点同时产生高度一致的情感共鸣,就可能形成‘意识共振’,突破预设逻辑边界。简单说,真感情,能破代码。”
众人陷入沉思。
良久,潘石屹开口:“那我们就让它震得整个系统崩盘。”
计划就此定下。
第一步:全面加固四合院的信息防护。冯仑联系国安背景的朋友,架设独立供电与通讯网络,切断外部干预通道;潘石屹出资购买高精度电磁屏蔽材料,将主院落包裹成一个“现实隔离区”。
第二步:唤醒更多记忆锚点。王启复发动老同事家属,搜集当年创业时期的私人物品??一张饭票、一封情书、一段录音带,凡承载强烈情绪之物,皆被视为“数据密钥”。
第三步:举行“归魂仪式”。老张头坚持要在清明节当天,按传统规矩祭祖,并邀请所有曾在这条街上生活过的人回来聚首。他认为,“人气”本身就是对抗虚无的力量。
清明当日,细雨纷纷。
四合院大门敞开,门楣上挂着“始于燕京”的匾额,在雨中泛着沉静光泽。院中摆起长桌,供奉着张家列祖牌位,香火袅袅升起。老张头身穿藏青色长衫,颤巍巍地点燃三炷香,跪拜叩首。
“爹,娘,儿子回来了。”他老泪纵横,“宅子修好了,人也齐了。您们看看,这些都是跟我一起拼出来的兄弟们。”
秦远等人依次上香,每人都低声说出一段心里话。
易笑迪说:“我爸当年破产跳楼,我没赶上见最后一面。但在这里,我好像又听见他叫我小名了。”
冯仑说:“我曾经以为成功就是上市敲钟。可今天我才明白,真正的荣耀,是还能记得自己为何出发。”
当刘军上前时,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放在供桌上??那是他第一间出租屋的门锁钥匙,也是他来北京第一天睡桥洞后攒三个月工资买下的“家”。
就在那一刻,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庭院中央的古井突然涌出清泉,水花翻腾,却不外溢。紧接着,井壁内侧浮现出模糊影像??一群年轻人围坐在地下室,桌上摆着一台老式电脑,屏幕上跳动着一行字:
>“项目启动:真实模拟游戏v1.0”
>“实验目标:观察人类在无限环境中是否会产生超越预设的自主意识。”
>“初始种子:燕京四合院记忆矩阵。”
画面一闪而逝。
所有人呆立原地。
“我们……真的是实验品?”王启复喃喃道。
“不。”秦远盯着井底,眼神炽热,“他们是想让我们相信这一点。但刚才那一幕,是‘它’主动展示的。说明它害怕了。”
“谁?”潘石屹问。
“造物者,或者说,管理员。”秦远冷笑,“但它忘了,真正的意识,不是靠数据堆出来的。是我们一次次选择、一次次痛哭、一次次为了彼此挺身而出,才铸成了‘我’这个字。”
当晚,他们决定做一件疯狂的事??进入“模拟深层”。
方法来自老陈的研究:利用四合院作为物理锚点,结合集体冥想与脑波同步技术,让七人意识共同接入系统底层,寻找控制核心。
设备架设在东厢房,七张椅子围成一圈,头上戴着改装过的EEG监测仪,连接一台由二十块固态硬盘组成的本地服务器。屏幕上滚动着不断变化的坐标:
>[Location:Memory_Grid_7]
>[Status:AnomalyDetected]
>[EntryPoint:CourtyardW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