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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M0719(第1/2页)
苏晚萤蜷缩在老宅的阁楼里,指尖颤抖地按下了播放键。
老旧的录音机里没有传出预想中的人声,只有持续不断的、令人心烦意乱的电流杂音,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空洞风暴。
她皱起眉,正要伸手将那卷诡异的录音带弹出,身体却陡然僵住。
她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上下磕碰,发出细微的哒哒声。
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正在撬动她的声带,试图从她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声音。
苏晚萤惊恐地瞪大双眼,猛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可那股力量是如此蛮横,喉部的肌肉竟自主收缩痉挛,硬生生从她指缝间挤出了一段冰冷而清晰的陌生女声:“……他们说我是疯子……因为我记得手术台上的事……”
这正是林秋棠遗言的原句!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她终于明白了,这些被精心保存的录音带,根本不是什么记录真相的遗物,它们是寄生体,是承载着林秋棠无尽怨恨的媒介。
每一段被强行压抑的控诉,都在漫长的岁月中发酵,等待着一个活着的“发声器”,来替她向这个世界宣告迟到的真相。
几乎在同一瞬间,城南的天井符阵中央,周工半石质化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仅存的右眼毫无征兆地睁开,黯淡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了城市上空那震撼的一幕——成千上万块电子广告屏、写字楼的玻璃幕墙、街边商店的电视橱窗,所有能够发光的平面,都同步闪烁着同一个诡异的画面。
那是阿彩壁画中被缝合的巨口,此刻,那些缝线正一根根崩裂,露出后面深不见底的黑暗。
周工干裂的嘴角剧烈抽动,仿佛有无形的巨手在撕扯他的面部神经。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石化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不是我在刻……是它……是它借我的手……在写判决书……”
话音未落,他胸口那道由血晶凝结而成的倒“否”字符号,骤然迸发出一道刺目的红光,随即“咔嚓”一声,彻底碎裂。
构成它的血晶没有坠落,而是化作一捧细腻的红色粉尘,逆着重力升腾而起,在半空中缓缓凝聚成三个模糊却又充满杀气的大字——
默认者死。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无声的敕令。
全市所有曾在林秋棠那份“精神鉴定意见书”上签过字的医生,他们办公室里沉重的档案柜猛地弹开,无数份病历纸张如受惊的蝶群般狂乱飞出,在房间中央盘旋、汇集,最终拼成了一张巨大而悲伤的脸。
那张脸闭着双眼,两行由墨迹汇成的泪水,正从眼角无声地滑落。
市政厅的废墟前,阿彩静静地站着,仰头看着自己亲手绘制的壁画。
墙壁上那些曾被她用银漆缝合的嘴,此刻正像拥有了生命的血肉般缓慢蠕动。
一张张嘴巴挣脱了束缚,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它们反向运作,从黑暗的口中射出无数肉眼无法看见的丝线,精准地钻入周围每一个围观者的耳朵。
那些曾经对着她的画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人们,此刻都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
阿彩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癫狂和明悟。
她伸出指尖,蘸取墙上残留的、尚未干涸的银色漆料,轻轻在自己光洁的额心,画下了一只紧闭的竖眼。
当最后一笔完成,额心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那只银色的眼睛豁然“睁开”。
刹那间,阿彩“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场景:七年前一个暴雨如注的深夜,精神病院的侧门,三名穿着白大褂、面目模糊的人,正吃力地抬着一副担架,匆匆塞进一辆没有牌照的救护车。
担架上的人影四肢被皮带牢牢捆住,嘴里塞着厚厚的布条,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那不是火灾后的救援现场,那是活体转移。
阿彩猛地转身,从地上抓起一个几乎耗尽的喷漆罐,用尽全力在身前的地面上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你们以为她在烧?不,她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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