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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也是实在没想到。
谢今棠刚才那么头转的，像个僵尸似的。
谢今棠想了想，点头，“好。”
李元：“行，那咱们再来一遍，这次你听到我发出转头这个指令的时候再转。”
谢今棠比了个OK的手势。
拍摄再次开始。
两个人继续看书。
李元：“转——”
谢今棠闻声转头。
然后。
“咔——”
李元深吸了一口气。
这次比上次更像僵尸了。
还不等李元说什么，谢今棠就提前开口了，“这次也不行？”
她满脸疑惑，“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指令做的。”
李元：“……”
她在演戏这方面，还真是半点天赋也没有。
叹了口气，李元转而看向江屹白，“屹白你带带她？”
江屹白闻言，和谢今棠对视了一眼，思索着，“不如一会儿就让我先偷看谢老师，你感受到我的目光之后，再转过头来看我？”
“这样应该会好一点。”
谢今棠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好。”
李元一拍掌心，“那就这么办。”
第三次拍摄。
最开始的画面一如既往地顺利。
男孩儿原本正看着书，不知何时目光就转而落到了女孩儿的侧脸上。
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蓦地，女孩儿似乎有所察觉，微微侧头，和男孩儿偷瞄的目光不期而遇。
完美！
李元无声地感叹了句。
接下来，就是两人相视一笑了。
李元的心又提了起来。
镜头前。
江屹白直视着谢今棠的眼睛。
阳光散落在他眼中，和自内而外一点点沁出的爱意揉杂在一起，通过他的眼睛，传递到了谢今棠眼中。
眼前的这一幕。
逐渐和两人记忆中的场景融合。
蓦地。
两人都是唇角轻弯，相视一笑。
“咔——”
“这次为什么不行？”谢今棠十分疑惑。
她感觉这次应该还不错啊？
不仅是谢今棠，连江屹白都有些不明白了。
他们两个刚才配合的，应该还不错才是。
李元看了看两人，无奈道，“刚才的画面是很唯美，江老师带着谢老师演的也不错，但是……”
李元话音一转，“你俩就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谢今棠：“？”
江屹白：“？”
李元叹气，“你俩的表现不太符合咱们的故事啊。”
“你们两个是初恋男女朋友的关系，江老师你的目光不用那么小心，当然，也不要很放肆。”
“还有谢老师。”李元苦口婆心，“麻烦你一会儿笑得羞怯一点，不要一脸‘朕已阅’的表情好不好？”
“你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他的甲方。”
说完，李元长吁了一口气。
颇为心累。
谢今棠略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好吧，她刚才确实是仿佛看到了之前的江屹白。
是她的问题。
身侧。
江屹白也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是他的问题。
他面对着她的时候，总是会控制不住，把自己的情绪带到戏里。
这才会带跑了谢今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