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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南极坐标(第1/2页)
南美洲的古都库斯科,高悬于安第斯山脉的怀抱中,昔日印加帝国的心脏,此刻却成了一个临时前沿指挥所,应对着全球性的未知危机。马丘比丘的惊天事件虽已过去数日,但其引发的能量涟漪仍在空气中隐约可辨,混合着高海拔稀薄空气的清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库斯科中心广场旁一栋经过紧急加固和屏蔽处理的殖民时期建筑内,叶舟和他的团队正围绕着一张巨大的实木长桌,桌上不再是古老的雕刻,而是被各式各样的先进电子设备、杂乱铺陈的笔记草图、以及不断闪烁的全息投影所占据。
临时指挥中心的氛围凝重而专注。空气中弥漫着***和疲惫的气息,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强烈使命感驱动的兴奋。墙壁上的大屏幕分割成数十个画面,显示着全球各地的能量波动数据、新闻摘要、以及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机密信息流。
叶舟站在主屏幕前,目光锐利地扫过一系列复杂的数据流和古老符号的比对图。他的指尖划过触摸屏,将一组从年轻技术员伊桑·韦斯(EthanWeiss)医疗监测器中提取的异常脑波信号模式与《光之书》的高清晰度扫描图叠加在一起。
“佩特罗娃的预言,在她清醒的片刻反复提到了‘起源点’(OriginPoint),”叶舟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而网络自身,通过那种…集体意识的声音,向我们传达了‘程序困惑’(programconfusion)和‘旧代码冲突’(conflictwitholdcode)的概念。我们不能把这些视为孤立的线索。它们极有可能像指向同一颗北极星的罗盘,指引着我们走向网络诞生的最初之地。”
安娜·瓦西里娃坐在一旁的操作台前,修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跳动。她调出了整合了全球“秩序之盾”监测站、部分民用科学网络以及马丘比丘事件后新出现的能量感应节点数据的综合地图。三维球体上,代表能量异常的区域如同溃烂的伤口,闪烁着刺目的红橙色,分布极不均匀,且大多处于剧烈波动中。
“如果我们假设这个‘起源点’会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能量特征——不是这些混乱的波动,而是某种更稳定、更本源的东西——那么筛选范围可以大大缩小。”安娜的声音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冷静,“基于能量守恒和辐射衰减模型的反向推演,超级计算集群给出了几个候选地点: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地区、太平洋深处的马里亚纳海沟、格陵兰冰盖深处…还有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将地图急剧放大。蔚蓝色的星球迅速被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原所取代,白色主宰了一切,只有零星的山脉刺破冰盖,留下深色的阴影。
“南极洲,”安娜的手指精准地落在广袤冰原上一个看似毫无特征的区域,“东南极冰盖深处,南纬82度左右,东经…这个区域。这里的能量特征与其他所有观测点都截然不同。它不是波动,不是爆发,而是…一种近乎绝对的恒定(Constant)。强度极高,但稳定得像一颗永恒跳动的心脏,或者说,像一个锚点(Anchor),一个源头(Source)。所有其他的波动,细究其能量频谱,似乎都带有它的‘回声’。”
拉斐尔·门多萨——这位前“秩序之盾”极端派系“净化之火”的领袖,如今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燃烧着一种全新的、近乎痴迷的光芒。他正忙着将一段从网络意识流中捕获的加密数据片段进行解码,听到这里,他抬起头,接口道:“我尝试追踪了几条高带宽的能量‘路径’,它们在全球网络中交织穿梭,但其中有几条最稳定、最古老的‘主干道’,其汇聚点模糊不清,但大方向指向南方。与安娜的坐标区域存在高度重合。这绝非巧合。”
玛利亚·皮拉尔侦探双臂环抱,眉头紧锁。她更习惯于在犯罪现场和人际谎言中寻找线索,眼前这种超越物理常规的探索让她本能地感到警惕。“南极?那是世界的尽头,一片被冻结的荒漠。除了极端的气候、厚厚的冰层和少数科研人员,几乎一无所有。为什么网络的起源会是在那种地方?这说不通。”
全息投影闪烁了一下,诺瓦克教授的身影通过高强度的加密链接接入了会议。他的背景是某处安全屋的书房,书架琳琅满目,但他的脸上同样写满了严肃。
“皮拉尔侦探,从常规逻辑看,确实如此。”诺瓦克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但我们必须跳出常规框架。在地质学和古生物学界,一直存在一些非主流但从未被彻底证伪的理论。南极洲并非永远被冰封,在遥远的过去,它可能拥有温暖的气候和繁盛的生态系统。柏拉图提到的亚特兰蒂斯,就有学者认为其最终沉没之地可能并非大西洋,而是南极冰盖之下。还有一些更边缘的理论,甚至追溯到更早的未知文明,或者…非地球的起源,认为南极可能隐藏着某种地外基地或维度门户的遗迹。如果网络与某种超前科技或意识现象有关,那么一个被冰封了数百万年、与世隔绝的大陆,恰恰是保存它的最佳地点。”
艾莉丝·陈一直沉默地检查着后勤清单和装备状态,此时她抬起头,务实的态度像一盆冷水泼在热烈的推测上:“好吧,就算起源点真的在那里。我们怎么去?南极不是麦德林的市场,也不是马丘比丘的旅游路线。那是极端环境,需要特殊的极地装备、复杂的物流支援、飞行许可、基地支持…更别说我们现在很可能还在某些势力的非公开通缉名单上。这趟旅程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阴影中的马克西姆·伊万诺夫——前“秩序之盾”副局长,此刻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古老的银币,硬币在他指间灵活地翻转。
“陈女士的顾虑非常实际。”马克西姆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幸运的是,或者说,讽刺的是,‘秩序之盾’早在数十年前,就以气候研究、地质勘探和极地生态监测为幌子,在南极大陆建立了数个设施完善的研究站。其中最大的一个,‘冰穹-7号’(Dome-7),其选址初衷就是为了密切监控安娜刚才提到的那个异常能量区域。它的装备等级远高于普通科考站,拥有独立能源、高级实验室、甚至一条经过特殊加固的冰上跑道,可以起降大型运输机。权限和后勤问题…我可以解决。”
这个信息让会议室安静了片刻。利用追猎者的巢穴作为探索的基地,这无疑充满了风险,但也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捷径。
叶舟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团队成员的脸庞:安娜的理性,拉斐尔的技术狂热,皮拉尔的谨慎,艾莉丝的务实,诺瓦克的博学,马克西姆的深不可测。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风险很大,但时间可能不在我们这边。网络的波动在加剧,佩特罗娃的状态时好时坏,伊桑也没有完全清醒。我们需要答案,而答案很可能就在那片冰原之下。”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坚决,“我们前往南极。目标:‘冰穹-7号’研究站。准备时间…24小时。艾莉丝,你负责协调装备和后勤,清单和马克西姆核对。拉斐尔,继续尝试破译那段‘旧代码’,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关于那个结构的线索。安娜,持续监控目标区域能量变化,寻找任何规律或异常。皮拉尔,诺瓦克教授,我们需要所有关于南极地质和历史异常的理论支持,无论听起来多么不可思议。行动起来。”
命令既下,临时指挥中心瞬间如同被注入强电流的蜂巢,每个人都迅速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库斯科的古老街道上,一些不起眼的车辆开始穿梭,将所需的特殊极地装备、科研仪器以及安全设备秘密运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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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南极的旅程漫长、曲折且令人身心俱疲。他们首先搭乘一架由马克西姆安排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喷气式飞机,从库斯科秘密飞往智利最南端的城市蓬塔阿雷纳斯。这座被称为“世界尽头”的城市,风雨交加,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海水咸味和荒凉感。
在蓬塔阿雷纳斯一个僻静的军用机场机库内,他们换乘了一架经过改装的LC-130“大力神”滑雪运输机。飞机的外观喷涂着标准的南极科研项目标志,但其内部结构经过了明显加固,搭载的电子设备也远超普通极地运输机。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巨大的滑雪板从起落架舱伸出,预示着即将面对的严酷环境。
飞行跨越了德雷克海峡,这片以狂风巨浪闻名的海域在机翼下呈现出深沉的墨蓝色,白色的浪尖如同獠牙。随后,无垠的、令人眩晕的白色世界扑面而来。南极大陆的广阔和纯净,带着一种压倒性的威严和孤寂感。
“看那边,”艾莉丝碰了碰叶舟的手臂,指向舷窗外遥远的天空。
此时正值南极的极昼期,太阳低悬于地平线上,永不落下。但吸引艾莉丝注意的并非落日余晖,而是天空中舞动的光带——南极光。然而,这里的极光异常强烈、活跃,色彩不再是常见的绿色,而是变幻着瑰丽的紫、金、深蓝,甚至短暂的、无法形容的色彩。更令人惊异的是,这些光带并非随意流淌,而是形成了清晰复杂的几何图案,螺旋、曼荼罗、以及与他们手中《光之书》和真理之板上符号惊人相似的古老图纹,仿佛天空本身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显示频,正在播放着某种宇宙级别的信息。
“网络…”叶舟低语道,“它在这里异常活跃,几乎…实体化了。”
经过数小时的颠簸飞行,一座如同银色甲虫般匍匐在冰雪之上的建筑群出现在地平线上。“冰穹-7号”研究站到了。它并非想象中孤零零的穹顶建筑,而是一个由多条相互连接的低矮模块化走廊、几个大型拱形机库、以及一座中央多层建筑构成的复合体,所有的建筑都通过抬高的通道相连,以防止被积雪掩埋。外表低调,几乎与冰雪环境融为一体。
运输机沉重地降落在平整过的冰跑道上,滑行停止后,舱门打开,一股瞬间能冻僵肺叶的极寒空气涌入机舱。团队成员们裹紧了厚重的极地防寒服,戴着防风镜和面罩,步履蹒跚地走下舷梯。
研究站的主管,阿恩·雅各布森博士,一位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风霜痕迹的挪威裔科学家,带着几名工作人员前来迎接。他们的欢迎礼节性的,但眼神中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担忧,甚至是一丝恐惧,比外面的寒风更让叶舟感到寒意。
“欢迎来到冰穹-7,伊万诺夫先生,各位。”雅各布森的声音沙哑,透过呼啸的风声传来,“我们一直在等你们。情况…变得更糟了。”
进入研究站内部,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并未消失。走廊墙壁上的一些指示灯轻微但持续地闪烁,远处传来低沉的发电机轰鸣和某种…高频的、几乎听不见但能感觉到的嗡鸣声。
“能量异常在过去72小时内呈指数级增长,”雅各布森一边带领他们前往生活区,一边急切地介绍,“我们最灵敏的磁力计和量子干涉设备已经多次因过载而烧毁。地震仪记录到冰层深处传来持续的低频震动,不是tectonic,更像是…共鸣。工作人员报告了越来越多的异常体验:集体幻觉、设备无故故障、无法解释的强烈情绪波动。有些人…我们已经安排他们撤离了,但天气窗口越来越差。”
叶舟立刻感受到了雅各布森所说的异常。研究站空气中的能量密度高得惊人,不仅仅是强大,而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ancient)质感。仿佛时间的重量在这里变得异常沉重,每一寸空间都浸透着漫长岁月留下的印记。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感应,就能感觉到那种无处不在的、温和却持续的压力作用于他的意识边缘。
他们没有时间休息。放下行李后,团队立刻在雅各布森的带领下进入了研究站的核心区域——主控制室。这里布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监控屏幕,显示着冰盖温度、气压、风速、以及各种能量读数的实时数据。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冰下地形三维全息投影。
他们立即投入工作,利用研究站强大的主动和被动扫描系统对目标区域进行精确定位和深度探测。拉斐尔直接接入了研究站的主计算机,他的黑客技巧在这里找到了新的用武之地,优化着扫描算法,过滤掉冰层干扰。
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一个巨大而清晰的异常信号就出现在深度扫描图上。
“就在这里,”拉斐尔的声音因惊异而提高了八度,他指着全息投影上冰下约3200米深处的一个巨大物体,“上帝啊…冰层之下两英里。有一个…结构(structure)。它的能量特征与全球网络同源,但…更纯粹,更密集,更…古老。像是未经稀释的原浆。”
安娜俯身仔细查看能量读数频谱分析:“结构是巨大的——初步估计其顶部面积超过二十平方公里。而且它的形状…看轮廓线,不是随机的地质构造。是完美的几何设计,对称性极高。”她调整着投影角度,“像是…一个巨大的正八面体?或者某种多棱体结构的一部分?”
这个发现让控制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机器运行的嗡嗡声。一个在冰封大陆深处埋藏了可能数百万年的、巨大的人工(或非人工)造物,正是全球能量网络的源头。这个事实本身所带来的震撼,远超任何言语。
“我们必须下去。”叶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不容置疑,“我们必须亲眼看到它,直接接触它。这是理解一切的关键。”
雅各布森博士脸色发白:“下去?叶先生,那是超过三千米的坚冰!世界上最深的冰下钻探项目也才钻到四千多米,而且花了十几年时间!这里的冰况复杂,压力巨大,任何钻探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我们不需要钻透三千米,”马克西姆平静地打断他,“‘秩序之盾’在这里部署了一套‘忒修斯’(Theseus)系列地幔热熔钻探系统。名义上是进行冰下湖取样,但其设计用途远不止于此。它使用高频能量束瞬间汽化冰层,形成通道,同时用力场稳定井壁。我们可以用它直接熔出一条通往那个结构的通道。”
决定迅速做出。雅各布森虽然极度担忧,但在马克西姆的权限和当前紧迫形势之下,只能配合。整个研究站的力量被动员起来,为这次前所未有的钻探行动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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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探平台位于研究站边缘一个独立的加固舱内。“忒修斯”钻机更像是一个科幻小说中的装置:一个复杂的多关节机械臂,末端是一个发射着幽蓝色光芒的能量聚焦器。准备工作紧张而有序,团队成员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监督着每一个环节。
钻探开始的那一刻,低沉的能量嗡鸣声变得尖锐起来。钻头接触冰面,没有剧烈的震动,只有耀眼的蓝光和瞬间汽化的冰水蒸气被强大的抽吸系统迅速排走。一个直径约三米的、光滑如玻璃的垂直井洞开始向无尽的冰层深处延伸。
随着钻探的深入,不断取上来的冰芯样本被立刻送往实验室进行分析。结果令人震惊。
“这些冰芯,”雅各布森博士拿着刚刚出炉的分析报告,手有些颤抖,“它们的晶体结构…完全异常。不是自然形成的六方晶系。呈现出一种高度有序的、近乎完美的量子点阵结构。这些晶体…它们是被engineered(engineered)的。像是一种…能量存储或传输介质,它们似乎能与深处的能量源产生共振,放大或调制其信号。”
下降过程本身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他们乘坐一台特制的抗压升降舱,沿着热熔形成的冰井缓缓下降。周围是历经数十万甚至百万年形成的冰川冰,在舱壁灯光照射下,泛出幽蓝诡异的光芒。越往下,那种无处不在的能量感就越发强烈。
团队成员开始经历更明显的生理和心理效应。叶舟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拉伸,感知变得更加敏锐,能隐约“听”到冰层中能量流动的“声音”。安娜报告说她的数学心算能力突然变得极快,能瞬间理解复杂方程。拉斐尔则描述说他闭眼时能看到流动的代码光影,与网络的基础结构类似。皮拉尔侦探,这位最脚踏实地的人,也开始做一些极其生动、连贯的梦,梦中她仿佛化身为某种古老的智慧体,在星辰间漫步。艾莉丝和马克西姆则显得相对克制,但也都承认感到一种莫名的、不断增强的“连接感”和直觉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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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的力量在这个深度变得几乎触手可及,它不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一种弥漫在所有事物中的活生生的存在。
经过数天几乎不间断的钻探(在南极的极昼中,时间感变得模糊),升降舱的深度指示器终于接近了目标深度。突然,钻探系统的监控器显示前方出现巨大空腔。
“我们到了!”操作员喊道。
升降舱穿透了最后一段冰层,猛地一顿,停了下来。舱门外的景象,让所有人,包括一向冷静的马克西姆,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
他们置身于一个难以想象的巨大地下空腔之中。这绝非自然形成的洞穴。头顶是高耸得望不到顶的穹窿,四周广阔得看不到边界,仿佛整个东南极冰盖的下方都被掏空了。空腔的墙壁光滑异常,呈现出一种金属与玻璃融合的质感,散发着柔和的、有规律脉动的光芒,光源来自材料本身。空气中温暖而干燥,带着一丝臭氧和某种未知矿物的气息。这里的能量浓度高得令人窒息,却又奇异地让人感到平静和敬畏。
“上帝啊…”皮拉尔侦探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在这巨大的空间里激起微弱的回声,“这…这简直是一座地下城市…不,是一个世界…”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升降舱,踏上空腔的地面。地面材质与墙壁相同,坚硬、光滑,同样散发着微光。他们所在的位置像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向前延伸,通往空腔的中央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