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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芸愣住。
苏木坐回到了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笔，慢慢在书上描红，见她回神，才接着说道：“去借钱，去寻求帮助，这样他们就会对你们避而远之。”
贾芸抿着嘴唇，艰难开口：“我不想见他们。”
苏木道：“那你就没办法保护你的妈妈，只是躲开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照样还是会有风言风语的。”
“难道这样就没有了吗？”贾芸问。
“还有，但是肯定会变少。”苏木合上书，缓缓道来。
“为什么？”贾芸道。
苏木看向她，平静道：“因为大人是龌龊的，只有你的妈妈才会希望你好，除此之外的其他人，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
“可他们为什么非要看我们的笑话，我们才是受害者。”
贾芸咬着嘴唇，终于爆发了。
早上见到她的时候，苏木就注意到了，这孩子没看上去那么不懂礼貌并且冷漠，她只是想要带着贾青去逃避，避开那些惹人嫌的亲戚。
“正因为你们是受害者，笑话才好看，如果你们不是受害者，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苏木摊手，他的话，真是刀刀扎人心。
贾芸气道：“凭什么？！”
苏木抬眸看向她，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为什么他就打你，不打别人。”
“……”
贾芸更气了，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真是一句屁话，什么时候受害者都需要先阐述自己的过错了。”苏木叹了口气，看向贾芸道：“可正因为你们是弱者，是受害者，所以他们更知道，欺负你们，你们不会还手，只会默默承受。你们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你们的故事或许会被分成八段，由每一个人口中转述而出，等到不知道传到什么地方的时候，或许你们也就不是受害者了，或许会有传闻说，你的妈妈出轨了，所以被家暴了，你的妈妈也会变成过错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