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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孔?也借机把儿子从雄州前线调回来,只怕早有谋划。
就是想让儿子去西南立功,回来后他想想办法,顺理成章让孔方从领军将领变成军事决策的武官,脱离刀口舔血的处境。
念完他的任命书后,孔与身边诸将对视尴尬一笑,除慕容亭直接不理他外,诸多将都报以理解的笑意,段思全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帅………………”孔方有些惭愧的拱手看向他。
赵立宽走下去拍拍他肩膀:“人各有志,在哪干不是干,兵部官署也不远,有空回来坐坐。”
“一定!殿帅若有事,可到兵部与我知会,敢不从命。”孔方也拱手道。
随后,赵立宽一一给诸将在军司档案改了存档,从此生效。
原本被顶替的军官也非降职,有往上升空出位置。
或补同级武官照旧放俸禄待遇,也有年纪大或是战场伤残的调往下军养老,把职位空出来,这些事都很复杂,一时半会弄不清的。
又过半个时辰,兵部和吏部也派人过来,告诉他赏赐诸副都头及以上军官的钱帛条子已批下来。
赵立宽签了字加了印拿到条子,思索一会儿先令史超等去黄河北大营中集结所有副都头以上军官,并把参战的没参战的分开列队。
自己叫了官署里备用的十二辆骡车。
官署的不够又去旁边兄弟部门侍卫军司借,亲军司值守的军官一脸为难小声说:“殿帅威名早有耳闻,下官敬仰,非不想借,上司命我等离殿司远些......”
赵立宽想到侍卫亲军司步帅是赵种,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也不为难门吏这样的基层官员,只道:“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为难你也没用,算了,我去别处借。”
门吏松口气,躬身行礼:“末将重,谢过殿帅恩情了。”
赵立宽点头,不与他为难了,转身去南面的兵部官署又借了九辆。
随后命人招待吏部官员吃茶饭。
自己亲率上百军官士兵去太仓凭条领二十车铜钱和布匹,再回官署草草与将士们一起吃八个羊肉炊饼,也不敢喝酒,只灌两壶凉茶。
邀吏部官吏一道,拉了一车制书往黄河北大营去。
黄河北大营里,先到的史超等集结了上千名大小军官校场列阵,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天寒地冻,众将都有些愤懑,闲言碎语不停。
史超等人也有些为难焦急。
直到赵立宽骑马赶到,大步登上将台,下方诸将顿时安静下来。
赵立宽令人将二十多车钱币、布匹全摆在将台上,铜钱直接堆成一座比他还高的小山,布匹如同柴堆一样堆得成柴摞,足有数丈长,如一堵厚厚城墙,布匹可是硬通货。
看着钱山布墙,下方众将眼都看直了。
赵立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个发不震撼人心,不能让众人明白他们的功劳换了多大赏赐,堆在一块既视觉效果极佳,震撼人心,还能激励诸将,让他们直观感受赏赐。
也在心理上给他们创造一种赏赐多如山的错觉,实际分到每个人根本没那么多。
赵立宽站在台上,对着前排参与战争的五百多名军官道:“这是你们的功劳挣来的,朝廷的恩赏某给你们带来了。还有加封的制书,念到名字一个个上来领。
没有的也不要急,早晚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顿时在后排羡慕嫉妒的眼神中,前排军官激动起来,一个个乐开了花。
有人高喊:“跟着大帅就是能吃香喝辣!”
“殿帅威武!”
“殿帅什么时候到我们!”
“某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钱!”
“殿帅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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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宽心头一跳,赶紧抬手制止这些口无遮拦的大老粗,虽然万岁这词在这个年代还不是皇帝专用,可影响不好。
“好了,都跟我一块谢恩。”说着率众人向南皇宫位置摇摆,齐声高呼:“谢陛下隆恩!”
随后吏部官员与诸将配合,开始颁发制书,任命将领,又给所有参战军官每人五吊钱奖赏。
大营里热火朝天,气氛热烈。
赵立宽脚不沾地忙碌到下午,才将事情办完,回到家已披星戴月,但却还有热饭菜等着。
娇滴滴的小萝莉小蓉见他低头不敢说话,半藏在媳妇身后。
两人一块陪他吃完,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灰蒙蒙,他先不去官署点卯,随即率钟剑屏等十余骑兵奔上西门去,出转黄河大营。
晨雾散,白雪皑皑,寒意刺骨,段思全率十名亲兵已在大营外将行。
见他来时惊喜睁大眼睛,刚想过来赵立宽率先打马过去。
“殿帅,你怎么来了!”段思全隐藏不住的惊喜,此时天方亮明,远处黄河冻结,天地一片寂静。
赵立宽道:“来送送你,昨天去兵部借车,刚好问得你们今早出发。”
说着解下马鞍上挂着的两坛子路菜递给他,“拿着,路上下饭。”这正是他第一次出征时媳妇送他的东西。
又丢个密封的瓷瓶给他,“里面是酒精,知道怎么用吧,以防万一。”
段思全点头,只有行军打仗的才知道行军打仗最缺什么。
“多谢殿帅,某这一去,定能打出咱们殿前军司的风采!”段思全神采奕奕。
却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笑:“领我侍卫亲军司的兵马,打出殿前司的风采,段将军怕是糊涂了。”
众人侧目,发现是侍卫亲军司步帅赵种正领亲兵出来。
赵立宽微微皱眉:“殿前司不是赵步帅训出来的兵吗。”
赵种之前就是担任殿帅的,赵立宽是想给他点面子,懒得争了,说实在的很无聊,军事决策是兵部和皇帝的事,他们都只是打工仔而已。
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
赵种听了这话却脸色越发不好看,对段思全道:“堂堂汉子,被儿子大小的教训,这不对吧。段将军以后怎么领兵。”
段思全没理会,对他全不客气:“某入南安府时赵步师做什么?轮到你教我。”
赵种脸色变幻,打马而过,一声不言语。
段思全是他下属,但段思全的父亲是武德使应该人尽皆知,人们都称为“隐相”或“武相”,赵种不敢惹。
赵立宽骑马陪他走了几里,说了些嘱咐,叮嘱他酒精用法细节。
最后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去吧。”
段思全拱手,眼神坚毅,,辞别在一片白雪之中,终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