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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又一艘游船缓缓驶来,船上立着几位新任探花郎,皆是今科进士中的佼佼者。他们听闻张岱在此与诸人斗诗,早已按捺不住,纷纷跃跃欲试,想要一较高下。
为首一人,姓李,名不详,乃是今科进士中最为年轻者,年不过二十,却已以诗才闻名长安。他立于船头,朗声道:“张郎才情出众,今日特来请教,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张岱闻言,微微一笑,拱手道:“诸位远道而来,实乃幸事。若欲较量文采,张某自当奉陪。”
话音未落,岸边众人便纷纷起哄,鼓掌叫好,更有好事者高声喊道:“张郎才高八斗,今日又来新人挑战,不知能否再胜一局?”
李姓探花郎也不多言,当即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诗,递与张岱道:“张某试作一联,愿与张郎共赏。”
张岱接过一看,只见纸上写着:“曲江春色好,游子意难平。”
此句虽平淡,却也颇有意境。张岱略一沉吟,随即提笔续道:“柳絮随风起,桃花逐水生。”
众人闻言,纷纷赞叹,贺知章更是抚须笑道:“好个‘柳絮随风起,桃花逐水生’,此联意境悠远,与前句相得益彰,可谓珠联璧合。”
李姓探花郎见状,也不甘示弱,继续作诗道:“舟行碧波上,人在画图中。”
张岱微微一笑,提笔续道:“酒醉花间月,梦回故里风。”
两人你来我往,诗句如流水般倾泻而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连赵是为也不禁点头称许。
然而,就在众人沉浸于诗情画意之时,忽见远处一艘大船疾驰而来,船头立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神情严肃,正是今科主考官赵是为。
赵是为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调查张岱是否真有剽窃之嫌。他一路赶来,心中已有几分疑虑,待到岸边,便高声喝道:“张岱,你可知罪?”
张岱神色不变,拱手道:“赵大人,晚生不知何罪之有?”
赵是为冷哼一声,道:“你所作《春池泛舟联句》,分明是裴度、刘禹锡等人所作,你却署上己名,四处传唱,此等行径,岂能容忍!”
张岱闻言,神色依旧平静,道:“赵大人,晚生所言句句属实。那日诸位前辈与晚生同游曲江,众人兴致勃勃,便即兴联句,各抒己意,最终由晚生执笔,将诸位前辈之句整理成诗。此诗虽署名于晚生,但实为众人之作,晚生从未独占其名。”
赵是为冷笑一声,道:“既是众人之作,为何你却独享其名?难道你不知,此等行径,极易招人非议?”
张岱淡然一笑,道:“赵大人,晚生虽年少,但也知诗文之道,贵在真诚。若晚生有意剽窃,又岂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作诗?晚生所作之诗,皆为即兴所作,绝无半点虚伪之意。”
赵是为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张郎才情出众,老夫也无话可说。只是今后作诗,还望你多加谨慎,莫要招人非议。”
张岱拱手道:“多谢赵大人教诲,晚生铭记于心。”
赵是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贺知章望着张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道:“张郎果然不凡,今日之事,足见你才情与胆识。老夫对你,愈加期待了。”
张岱微微一笑,道:“多谢贺大人厚爱,晚生定当不负所望。”
此时,远处又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只见又有一艘游船缓缓驶来,船上站着几位新进士,正是今科探花郎。他们显然也听闻了张岱在此斗诗之事,纷纷跃跃欲试,想要一较高下。
张岱望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知道,今日之事,远未结束。而他,也将在这曲江之上,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就在这时,忽见天边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一场春雨即将来临。曲江之上,游人纷纷避雨,唯有张岱与诸位探花郎依旧立于舟中,丝毫不受风雨影响。
张岱仰望天空,微微一笑,提笔写下一句诗:“天边云暗合,雨落曲江头。”
众人闻言,纷纷喝彩。而这场春雨,也为这曲江上的斗诗增添了几分诗意与浪漫。
张岱知道,自己今日所作所为,已然成为长安城中的一大话题。而他,也将在未来的仕途与文坛上,继续以才情与胆识,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