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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突然出游,把张家人也给分成几波,张说夫妻以及张?夫妻自在紫云楼上落座,其他担任官职的族人和命妇则被安排在了曲江东岸。
至于张?之前所占下的地方,则在曲江池西面靠近杏园的位置,因为距离曲江还有...
阿莹县主下了马车,看到张岱被拦在宫门旁,眉头微微一皱,旋即恢复如常。她身着道袍,头戴玉冠,虽是女子之身,却因这身打扮显得格外清朗。她并未立刻上前,而是先让人验看了自己的符令,确认无误后才迈步朝张岱走来。
“张协律,怎的被拦在此处?”阿莹语气平静,但眼神中透出几分关切。
张岱拱手回礼,道:“县主,属下本欲入宫,却因未得通传,被守门卫士拦下,正待通报。”
阿莹点点头,道:“今日圣驾出游,宫中事务繁杂,通传确是不易。不过你既已到此,便随我一同入内吧。”
张岱正有此意,便不再多言,与云阳一道跟随阿莹进入宫门。宫门内,已是人声鼎沸,群臣与乐官、仪仗队、侍从等人皆已列队等候。张岱一路穿行,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虽已入宫,但总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
阿莹似乎察觉到他的心事,轻声道:“张协律,今日之事,你可有准备?”
张岱微微一怔,随即苦笑:“县主明鉴,属下虽为协律郎,但今日之礼乐安排,皆由礼部与太常寺主持,我只是奉命行事,谈不上准备。”
阿莹轻轻一笑,道:“你倒是谦虚。不过,今日圣驾出游,礼乐之重,非同小可。若你能在其中有所表现,未必不是一次机会。”
张岱闻言,心中一动。他虽不求飞黄腾达,但若能在今日的礼乐中脱颖而出,或许能为自己在朝中赢得些许声望。毕竟,他虽为协律郎,但在这朝堂之上,仍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两人一路交谈,很快便来到了花萼楼前。此时,群臣已齐聚于此,皇帝尚未现身,但气氛已然庄重肃穆。张岱被引至乐官队列之中,准备奏乐。
阿莹则被引至一旁的宫女队列中,准备随驾出行。临别之际,她回头看了张岱一眼,眼中似有深意。
张岱心中一凛,隐约觉得阿莹今日之举,似乎另有深意。但他来不及多想,便被身旁的乐官催促,准备奏乐。
随着一声钟响,唐玄宗的车驾缓缓从花萼楼中驶出。群臣齐齐跪拜,山呼万岁。张岱站在乐官队列中,手持麾旗,指挥乐队奏起《庆善乐》。
乐声悠扬,回荡在花萼楼前,与群臣的山呼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庄严肃穆。张岱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今日之事,不会如此简单。
果然,就在乐声即将结束之际,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内官匆匆跑来,脸色凝重,直奔皇帝车驾而去。
张岱心中一紧,正欲细看,却被身旁的乐官拉住:“协律郎,小心行事,莫要分心!”
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指挥乐队奏乐。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那名内官的身影。
片刻之后,内官低声禀报完毕,唐玄宗神色微变,随即沉声道:“传葛延昌!”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葛延昌乃是北门宿卫统领,素来权势滔天,如今皇帝亲自点名,显然是出了大事。
张岱心中一震,隐隐猜到,此事恐怕与自己有关。他虽不知葛延昌为何会被召见,但结合前几日的种种迹象,他几乎可以断定,今日之事,恐怕与那封密信有关。
他正思索间,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喧哗。他回头一看,只见葛延昌一身戎装,面色阴沉,正大步朝皇帝车驾走去。
张岱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恐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继续指挥乐队奏乐。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张协律,小心了。”
他猛然回头,只见阿莹悄然站在他身后,神色凝重。她低声说道:“今日之事,恐怕与你有关。葛延昌已对你起了疑心,你要小心应对。”
张岱心头一震,正欲开口询问,阿莹却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低语:“记住,无论如何,莫要承认那封密信之事。”
张岱怔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风波之中。而这场风波,恐怕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凶险。
乐声渐止,群臣山呼之声也渐渐平息。唐玄宗端坐车驾之上,目光深沉,缓缓扫视全场。他沉声道:“今日之事,朕已知晓。葛延昌,你可知罪?”
葛延昌神色不变,跪地叩首:“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唐玄宗冷冷一笑,道:“你与王毛仲私通,意图谋反,此事可属实?”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张岱心中一震,终于明白,今日之事,竟是冲着葛延昌而来。而他,恐怕只是这场风波中的一个棋子。
葛延昌神色不变,依旧沉声道:“陛下明鉴,臣虽与王毛仲有旧,但从未参与任何谋逆之事。”
唐玄宗冷哼一声,道:“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来人,将葛延昌拿下!”
两名禁军统领应声而出,将葛延昌押下。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唐玄宗接下来的旨意。
张岱站在乐官队列中,心中却已明白,今日之事,恐怕只是开始。而他,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
果然,唐玄宗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张岱身上。他淡淡开口:“张协律,你可知那封密信之事?”
张岱心头一震,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跪地,道:“陛下明鉴,臣虽曾见过那封密信,但内容并未细读,也未参与任何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