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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她有感染疾病的风险!(第1/2页)
飞机跨越重洋,终于平稳降落在异国的机场。
黄初礼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走出舱门,一股陌生而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忐忑和因长途飞行带来的疲惫,按照指示牌走向海关和行李提取处。
一切手续办理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她提前租好的公寓离医院不远,在一个相对安静整洁的社区。
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崭新的家具气息混合在一起。公寓不大,但干净明亮,有个小小的阳台,可以看到楼下绿意盎然的街道。
黄初礼没有时间细细打量,她必须尽快整理好行李,倒过时差,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明天在新医院的报到。
她打开行李箱,将衣物一件件挂进衣柜,把书籍和资料整齐地码放在书桌上。
当看到那个被仔细包裹的小相框时,她的动作停顿了,指尖轻轻摩挲着玻璃下那张青涩的“合影”,眼底涌上一丝酸涩的暖意。
她将相框摆在床头柜上,让那个定格在旧时光里的少年身影,陪伴她度过在异国的第一个夜晚。
整理完行李,已是傍晚。
黄初礼简单煮了碗面条,吃完后,就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
这里的夜景与国内截然不同,更添了几分疏离感。
也让她不禁拿出手机,再次尝试拨打蒋津年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而机械的关机提示音。
她轻叹了一口气,任由晚风吹拂着脸颊,仿佛这样能离他更近一些。
等她回到卧室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旅途劳顿,或许是因为心绪不宁,半夜就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乏力,额角隐隐发烫。
她量了体温,37.8度,低烧。
她找出带来的备用药,就着温水服下,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身体的不适放大了内心的脆弱,对蒋津年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担心他的安危,委屈他的抛弃,种种情绪交织,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巾。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疲惫和药力的作用下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闹钟将她唤醒。
虽然烧似乎退了一些,但头依然昏沉,浑身酸痛。
她强打起精神,给自己准备了简单的早餐,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深深呼了一口气。
新医院是一所历史悠久,享誉盛名的医学中心,气氛庄重而忙碌。在人事部办理完入职手续后,她被引荐到了神经外科的主任办公室。
敲门进去,办公桌后坐着的是一位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男人。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极其英俊的面容,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带着明显的混血特征,浅褐色的眼眸温和而睿智,嘴角自然上扬,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你好,是黄初礼医生吧?欢迎你,我是陈景深,神经外科的主任。”
他站起身,主动伸出手,声音温和醇厚,流利的中文带着一点轻微的异国口音,更添魅力。
“你好陈主任,很高兴加入团队。”黄初礼与他轻轻一握,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和力量。
陈景深微微一笑,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关切地问:“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旅途劳累还没恢复吗?如果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我,不用勉强。”
黄初礼心里微微一暖,没想到这位新上司如此细心,她连忙摇头:“谢谢关心,我没事,只是有点时差反应,很快就能调整过来。”
陈景深点点头,没有再多问,而是开始向她介绍科室的情况、主要的研究方向以及给她安排的工作内容。
他语速平稳,条理清晰,期间不时观察着她的反应,确保她能跟上。
在交代一项需要参与的项目会议时,他特意补充道:“今天的会议时间可能比较长,如果你觉得累了,随时可以休息一下,没关系的。”
这种不动声色的体贴让黄初礼有些意外,也让她初来乍到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
会议就如陈景深所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
黄初礼努力集中精神,但低烧带来的不适和孕早期的困倦还是让她在会议后半程显得有些精力不济。
会议结束后,她随着人流走出会议室,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黄医生。”陈景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黄初礼转过身,看到他正温和地看着自己。
“还适应吗?会议内容可能有点多,不用急于一时消化。”他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向办公室走去。
“还好,内容很精彩,只是我……”黄初礼有些不好意思。
“我理解。”
陈景深笑了笑,目光扫过她虽然穿着宽松但细看仍能察觉些许不同的腰腹部位,眼神了然,却没有任何让人不适的探究,只是更加温和地低声道:“我看了你的邮件介绍,怀孕初期确实会比较辛苦,要格外注意休息,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需要调整或者帮助的,随时可以和我沟通。”
黄初礼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感激地看向他:“谢谢你,陈主任,我会协调好的。”
“不用客气,照顾团队成员是应该的。”陈景深送她到办公室门口,微笑道:“今天先熟悉一下环境,不着急进入高强度工作,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好的,谢谢你。”黄初礼再次道谢,看着他转身离去的挺拔背影,心中对新环境的忐忑又减轻了几分。
这位混血主任的温柔和善解人意,稍稍驱散了她初到异国的些许阴霾。
然而,这种轻松的心情在她傍晚回到空荡荡的公寓时,便迅速消散了。
身体的疲惫和不适再次袭来,孤独感如同无声的潮水,将她包裹。
她简单吃了点东西,洗了个热水澡,但低烧似乎又反复了。
她走到阳台,望着异国他乡的月亮,再次尝试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依旧是关机。
失落和担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她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轻声呢喃:“蒋津年,你到底在哪里……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也好需要你……”
这一晚,她在低烧和思念中睡得极不安稳,时醒时睡,梦境光怪陆离。
第二天早上,她挣扎着起床,只感觉头重脚轻,比昨天更难受了。
但今天是正式报到的第一天,她不能缺席。
黄初礼强撑着化了个淡妆试图掩盖病容,准备出门去医院。
然而,当她打开公寓门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傅远泽正斜倚在对面的墙壁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大衣,面容憔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但看向她的眼神却带着一种偏执的疯狂和势在必得。
“初礼。”他直起身,声音沙哑地开口。
黄初礼的心猛地沉到谷底,冷下脸,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将门关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远泽的动作更快,一把抵住了门,力道大得让她无法合拢。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带着痛楚和不容拒绝的强势:“跟我回去,初礼,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一个人还怀着孕,在外面怎么生活?蒋津年他根本保护不了你!他能给你的只有危险和等待!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