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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拒绝申请，虽然短期内会加剧秦铮的自责和谢灼的不稳定，但从长期数据模拟来看，更有助于建立清晰的、基于战斗伙伴关系的稳定结构……”
云殊听着他一本正经地用数据和模型分析着她的感情纠葛，一时间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所以总而言之，一大串子就是让她拒绝呗？
“顾教授，”
她打断他。
“感情不是数据，不是能用模型算出来的。”
顾修之操作终端的手指一顿，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但最优解是存在的。根据计算，你目前最好的选择是明确拒绝秦铮，并与谢灼保持距离，将重心放在自身能力提升……”
“然后呢？”
云殊看着他。
“问题就解决了吗？秦铮会放下他的‘责任’？谢灼会不再在意？顾教授，你研究我的‘异常’，有没有研究过，人心才是最难测的变量？”
顾修之沉默了，他看着云殊眼中复杂的情绪，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能说，这选择，他也有私心吗？
顾修之刚离开没多久，季如风就像闻到花香的蝴蝶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云殊的窗外。
他斜倚着窗框，手里把玩着一枚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精致徽章，笑吟吟地看着屋内脸色不佳的云殊。
“哟，我们的小可怜，看起来不太开心呢？”
季如风语气慵懒，带着惯有的戏谑。
“秦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把自己捆在道德的柱子上，也不问问别人想不想要这根绳子。”
云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来看笑话的？”
“怎么会？”
季如风挑眉。
“我是来送温暖的。”
他将那枚徽章抛给云殊。
“一个小玩意儿，能帮你屏蔽掉一些不必要的通讯骚扰和精神探查，清静点。”
云殊接过徽章，触手微凉。
季如风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诱惑：
“说真的，小傻瓜，被这种迂腐的责任感绑架，不觉得憋屈吗？陆先生那边，可是有办法让你既能摆脱眼前的麻烦，又能……接触到更有趣的真相哦。考虑……我一下？”
云殊握紧了徽章，没有回答。
季如风笑了笑，也不逼问，身形一晃，又消失在了窗外。
第二天，尽管内部风波未平，但末世的威胁从不等人。
指挥部的命令下达：A+级副本【永夜森林】出现异常能量膨胀，需立刻前往探查并稳定。
秦铮的名字赫然在列，作为队长。
而队员名单里，包括云殊、顾修之、季如风。
谢灼因仍在禁闭期，被排除在外。
命令下达时，秦铮站在集合点，身姿依旧挺拔冷硬，但眼下的青黑和嘴角未消的淤青泄露了他的疲惫。
他看向云殊的目光复杂难辨，有愧疚，有决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公事公办地下令：
“检查装备，五分钟后出发。”
云殊看着他和旁边神色各异的顾修之、季如风，深吸了一口气，将季如风给的那枚徽章别在了衣领内侧。
这一次，她不能再被动承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