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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死……”
随着最后一道声音淹没在火焰之中，第四头火灵也断绝了生机。
林墨神情之中并没有刚才的欣喜，反而面若寒霜，冷哼了一声。
“呼~！”
他长呼了一口气，不过并不是因为...
“轰！”
天地之间，灵气如潮水般翻涌，仿佛整个修真界的气运都被搅动。林然立于山门前，剑指苍穹，金色雷光自他体内奔腾而出，如同九天降下的神罚之河，在虚空中划出道道裂痕。他的气息节节攀升，灵引诀第六层的壁垒已被彻底击碎，灵力如江海倒灌，经脉中每一寸都充斥着澎湃的力量。
黑袍老者踉跄后退，嘴角溢血，眼中惊惧难掩。他死死盯着林然，声音嘶哑：“你……你不是凡人！这等突破速度，绝不可能是凡体所能做到的！你到底是谁？背后是不是有大能操控？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某个古老存在的转世之身？”
林然缓缓低头，目光平静如深潭，却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我不是谁的转世，也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他轻声道，“我只是个不愿认命的凡人。”
话音落下，他手中长剑猛然一震，剑锋之上雷火交织，一道璀璨金芒直冲云霄。刹那间，天象异变??乌云翻滚，电蛇狂舞，整片天空仿佛被撕裂，一道巨大的雷劫之眼在高空凝聚，正缓缓睁开。
“那是……天劫？！”一名七大宗门的长老失声惊呼，“可林然刚刚才突破第六层，按理说还不足以引动天劫！这怎么可能！”
“不……这不是普通的天劫。”白袍使者脸色骤变，声音颤抖，“这是……心劫！是天地意志对‘逆命者’的审判！他走的路，违背了修真界千年以来的规则??凡人不可修行！所以他触怒了天道！”
“哈哈哈！”林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毫无畏惧，反而透出一股舍我其谁的豪情，“若天道要阻我凡人修行之路，那今日，我便斩了这天道！”
他一步踏出，身形直冲云霄，迎着那即将落下的心劫之雷，毫不退缩。
“林先生！”下方数百弟子齐声呐喊，眼中热泪盈眶。他们看着那个曾经在讲台上娓娓而谈的身影，如今已站在与天地抗衡的巅峰。
“我们信你！”一名女弟子高举手中灵剑，嘶声怒吼，“凡人也能修行！哪怕天要压我，我也要用双手撑起一片天！”
“我们也来！”众弟子齐齐催动灵力，将自身信念之力汇聚成一道浩瀚洪流，直冲天际，竟隐隐与林然的气息相连。
这一幕，震撼了七大宗门所有强者。
“他们在……为他渡劫？”一位金丹老祖喃喃道，“以凡人之躯，集众人信念，共抗天劫？这简直闻所未闻！”
“这就是林然的可怕之处。”那位始终沉默的长老终于开口，目光深远，“他不是靠天赋，也不是靠机缘，而是点燃了人心中的火。一旦这火烧起来，便是万丈深渊也挡不住。”
高空之上，第一道心劫之雷轰然劈下！
那不是寻常雷劫的紫色雷霆，而是漆黑如墨、缠绕着无数冤魂哀嚎的暗色劫雷。它蕴含的不仅是毁灭之力，更是来自天地意志的诅咒与否定??否定凡人修行的资格，否定林然存在的意义。
“你，不配。”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雷中传出，仿佛来自远古的审判者。
林然冷笑：“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
他挥剑迎上，金色雷光与黑暗劫雷猛烈碰撞，爆发出刺目强光。整座万象宗山峰剧烈震颤，山石崩裂，草木化灰。但就在那光芒最盛之时，林然的剑势突变，由刚转柔，灵引诀第六层的真正奥义终于显现??**引灵归心，借势化劫**！
他不再硬抗，而是以剑为引，将部分劫雷之力导入体内，与自身灵力融合。顿时，他的经脉如遭火焚，五脏六腑几欲碎裂，但他咬牙坚持，眼神坚如磐石。
“痛吗？”那冰冷声音再次响起，“这只是开始。你要承受的，是千年修行者都不曾经历的折磨。放弃吧，凡人终究无法逆天改命。”
“你说错了。”林然咳出一口鲜血，却依旧挺立云端，“我不是要逆天改命，我是要重新定义‘命’！”
他猛然张开双臂，将更多劫雷引入体内，同时心中默念：“系统，还在吗？”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经历心劫，特殊权限启动??‘功德抵劫’模式开启。】
【当前功德值：9876点】
【是否消耗5000点功德，减免本次心劫强度？】
林然瞳孔微缩。他已经许久未曾听到这个声音。自从当初在破庙中觉醒“功德系统”，靠扣1加功德震惊世人后，系统便陷入沉寂，仿佛完成了使命。可如今，在生死关头，它竟再度出现！
“原来……你一直都在。”林然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是，我一直都在。”系统声音低沉而清晰，“但我只能辅助，不能替你走完这条路。最终的选择，仍在于你。”
林然闭上眼，回忆起最初的日子??那个被家族抛弃、被视为废材的少年，在破庙中跪拜神像，只为求一线生机。那时他说：“若拜神有用，我便日日叩首；若行善积德可行，我愿终生为善。”
于是他开始“扣1加功德”。
起初无人相信，只当他疯癫。可当他在瘟疫之地救人无数，功德暴涨；当他在妖兽袭村时挺身而出，救下百人性命；当他写下《凡人修行论》，点燃万千普通人的心火……人们终于明白，真正的修行，不在血脉，不在根骨，而在本心。
“我不需要减免。”林然睁开眼，目光灼灼，“这些痛，这些劫，都是我该受的。因为我要走的路，从来就没有前人走过。”
他果断拒绝消耗功德，任由剩下的劫雷尽数轰下。
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每一道都比前一道更猛烈，黑雷中浮现出无数幻象??他曾失去的亲人、背叛他的朋友、嘲笑他的同门、乃至未来可能出现的失败与孤独……它们试图动摇他的信念。
“你真的以为你能成功吗？你看那些弟子，他们终将死去，他们的努力终将化为尘土。”
“修行之路漫长无尽，而你是凡体，寿元有限，百年之后，谁还会记得你林然？”
“你不过是个笑话，妄图挑战天道秩序的蝼蚁！”
林然浑身浴血，衣衫破碎，皮肤龟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但他始终没有低头。
“或许百年后没人记得我。”他喃喃道，“但只要有人记住一句话??‘凡人也能修行’，那就够了。”
第五道劫雷降临！
这一次，劫雷竟化作一道人影??正是年轻时的他自己，满脸怯懦与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