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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不是蠢人,这么大张旗鼓的闹,肯定难看,可是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住啊。
他们只是普通小老百姓,又不是什么修身养性的圣人。
姚栀栀见他们不服气,便又问道:“如果刚才我没有出手,你们家少说要死两个人。”
那倒确实……………
伍家众人心有余悸,既没想到小丁会拿剪刀扎人,也没想到伍三这么恨她,想弄死这个嫂子。
真要是见了血,只怕伍二会当场暴走,捅死几个垫背的。
到时候其他人也不会干看着,比如伍大,但凡他媳妇出点什么事,他不得反杀回去,对伍二痛下杀手吗?
一来二去,伍家怕是要被自己人灭了满门才算完呢!
夜风拂过,所有人都后怕不已,打起了寒战。
姚栀栀见他们没有反驳,便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不否认,那我就厚着脸皮自封一个恩人吧。看在我这个恩人的面子上,你们今天就把分家的事儿谈妥了,立个字据,让大家做个见证。以后别有事没事的发神经,你们家婆媳关系不好,我们家可
好着呢!我可舍不得我婆婆天天被你们折腾!”
伍家众人没法说不,人姚栀栀确实救了他们一大家子呢,这声恩人是名副其实的。
只得大眼瞪小眼,那就分家吧。
不过还有个问题。
伍大上前一步,问道:“我这两个妹妹被丁家的混账东西玩弄感情,这事我们总得找丁家要个说法,你不会阻止吧?”
姚栀栀点头:“这事我也听说了,你先问问你两个妹妹,她们有什么打算,问清楚了才好跟丁家的人谈判。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让理亏的那一方赔点钱。就这点破事,赶紧办完了大家都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伍大觉得也有道理,赶紧先商量分家的事情去了。
制糖厂的位置比较偏,职工宿舍也偏。
菜包按照地址找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找到对应的门牌号,他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男声,菜包下意识皱眉,握住门把手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要进去吗?对方到底什么来头?会不会真的是来加害姚栀栀的?
即便陆鹤年走了,万一以后回来呢,到时候查出来其中细节,岂不是要跟他反目成仇?
这一步一旦迈出去,他跟陆鹤年的兄弟情就无法挽回了。
闭上眼,这几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日子,他们也得苦中作乐,这里摆个盆,那里放个桶,叮叮咚咚的雨滴声里,他唱起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陆鹤年会掏出口琴,给他伴奏。
后来口琴丢了,没钱再买,那就清唱。
清唱也有动人之处。
外面下大雪,屋里下小雪的日子,他们也能互相打气,门外堆雪人,门内搓雪丸,北风呼啸的凛冽新年,他唱起了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没有口琴,陆鹤年就拿起筷子,敲打搪瓷盆。
叮叮咣咣的,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可是现在,陆鹤年走了,说都没有跟他说一声。
他真的很生气。
可是再生气,他还是不想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犹豫再三,还是松开手,向后退去。
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之后,菜包默默地撕掉了手里的纸条,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屋里的男人拉开了窗帘,不由得叹气:“小赵啊,你说他会来的呢?”
小赵也有点意外,怎么都到门口了又走了?
怪了。思来想去,小赵准备追出去问问。
上了年纪的男人却摇了摇头:“不用追,再给他点时间。”
小赵只好坐下:“二叔,要不你想想办法,把我塞出版社去。这钱与其让他赚,不如让我赚。”
男人五十来岁,是小赵的堂叔,两家是一个老太爷传下来的,小赵爷爷跟男人的老子是亲兄弟。
小赵的爸娶了个资本家小姐,成分不好,下乡去了。
他堂叔不想惹一身骚,没敢明着照顾他。但是每个月都会给他送点钱,不让他饿死。
小赵就在大杂院那边混日子,游手好闲的,反倒是自在惬意。
如今为了盯梢姚栀栀,男人不得不让小赵想想办法。小赵白天不敢过来,只有天黑了才鬼鬼祟祟的跑过来谈事情。
现在小赵想要自己盯梢,男人很是怀疑他的能耐,皱眉问道:“你能行吗?”
小赵沉思片刻:“做做校对还是问题不大的。吴伟跟张大同我都认识,吴伟妈妈生病了,急等着用钱,咱们可以给他一笔钱,买下他的工作。至于他日后做什么......制糖厂这边还有空位吗?”
男人仔细想了想:“也好,南边和北边都有人要买她的情报,还是自己人放心。你记得,刚开始进去的时候不要太主动太热情,只要暗中观察就行了,等以后混熟了,再跟她套近乎。”
“放心吧叔,我懂的。不过......”小赵也不想沾上敌特,还是问了问,“南边的我知道是胡必珩一家,就是不知道,北边那个是谁啊?“
男人摇头:“说不清楚,反正也是有来头的大人物,对方找上我,还是因为你二叔公在出版社看大门。”
小赵努力想了想:“那应该不是胡家吧。胡主任这一支死绝了。”
男人摇头:“不知道啊,别问了,你回去吧,等我消息。”
毕竟他好赖是个厂长呢,手里多少有点存款,买个工作送给小赵,还是不在话下的。
就是不知道小赵的成分会不会成为阻碍。
算了,试试吧。
小赵还是不放心,又问:“会不会是姚家那个假女儿还有什么靠山?想要找机会报复姚栀栀?”
“不能吧,邢红霞不是枪决了吗?”男人觉得不像。
小赵却还是锲而不舍:“会不会是邢红霞的家人?或者别的什么朋友,情郎?又或者,是他们组织残余的势力?”
男人烦了,摆摆手催促道:“不知道,别问了,快走吧,你婶婶回来知道我又找你过来,该生气了。”